“周遭可能还有威胁,如果有什么情况不明,我们稍后会主动联系你们的。”
    姜嘉茉心里知道。
    自己明面上不宜和警方太过亲近,会被暗处的人怀疑。
    毕竟这里还有几个楚山海的手下,也被倒塌压住,刚救援出来。
    一旁的陈景寅正在输营养液。
    他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在一旁咀嚼食物,补充体力。
    一行人预备好第二天清晨,坐直升机离开云南。
    下午,他们回到了老太太家。
    姜嘉茉还来不及去房间看宝宝。
    她惊厥,恍惚,加上获救后终于安然。
    半途中,姜嘉茉躺在裴京聿的怀里,就安稳睡了过去。
    裴京聿就着这个姿势,搂紧姜嘉茉舍不得放开。
    到了住处,他抱她回到床上,就这么安静地陪着她。
    香格里拉的夏季潮湿多雨。
    不一会儿,土墙外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姜嘉茉被雨声吵醒,在他怀里动了动,睡眼惺忪地问:“我睡了多久?我想洗澡……身上是不是很难闻。”
    她捏了一下衣角,像花枝一样羞怯的轻颤道:“……你都没有亲我。”
    裴京聿没解释趁她睡着。
    他偷亲过她不知道多少次。
    屋外人来人往,忙得热火朝天。
    雨势已经停了,空中还挂着日轮。
    陈景寅站在人群中,他正叉腰讲着什么。
    姜嘉茉在裴京聿怀里。
    她怯怯露出脑袋,望向井水的方向,好奇道:“那儿聚拢了好多人,他们在商量什么呀。”
    裴京聿身上有雪岭青松的冷冽气息,混着淡淡的腥味。
    姜嘉茉心疼地注意到,他肩膀有淤伤,在冷白的皮肤上,鲜明暧昧。
    她吻了吻男人肩胛:“你这里还有伤,不可以再挑水了。”
    他们的对话被一旁的陈景寅注意到了。
    “我们刚接通自来水管道。”
    陈景寅会意地说:“现在已经烧好几锅开水了,嘉嘉,现在随时可以洗澡!”
    被他们一群人齐齐望过来。
    姜嘉茉耳朵尖红的快冒烟。
    她在裴京聿怀里挣扎,羞耻地推搡他的胸膛:“老公,他们都盯着我看,我要下来了。”
    裴京聿单手地桎梏着她的尾椎。
    他神色懒淡,动作却很强硬,不容她离开自己。
    他的手腕陷入她的发丝里,指骨在她黑发中若隐若现。
    听了她的话。
    他潇洒地抬手把她后脑勺抱稳,含笑咬字:“那你往我的怀里藏好,他们就看不见你了。”
    姜嘉茉也不想离开他。
    她一想到被这么多人看着,手脚都是麻的,涨红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陈景寅忙
    着插科打诨,交代代孕机构和被掩埋离奇遭遇。
    他已经和樊津尧手下的兄弟们混熟了。
    他们一群人正在削高原土豆,用大铜锅装满了琵琶肉和猪肚,里面装着豆腐,野生木耳和菌菇。
    夏日的黄昏光影习习,洗浴室热水雾蓬蓬的。
    姜嘉茉褪下灰扑扑的裙子,衣服搭在窗脊上,像一团淡灰色的云。
    她小小的雪白的脚踩在裴京聿的脚背上,脚趾害羞地蜷起来。
    裴京聿把她抵在玻璃表面。
    他绷紧青筋的手腕抵在满是水珠的墙面上,肆无忌惮地亲吻着这个他珍惜到如珠如玉的女人。
    姜嘉茉被他裹在怀里,苍白得像一樽易碎的瓷器。
    她颤着眼睫,咬着手背任他施为,抵着墙簌簌发抖。
    她着魔似的,一遍遍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老公,老公。”
    “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再也不分开了。”
    姜嘉茉瞧着自己白皮肤上的吻痕,像是捕获他的罪证似的。
    她在烟雨迷蒙,水汽婆娑的热梦中,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我还想给你生小孩。”
    姜嘉茉落着泪,怯怯地小声和他讲:“在墙体中被淹没的那一刻,我走马灯回忆自己的一生。”
    “最满足的那一刻,不是在戛纳红毯上,被镁光灯拍摄的二十五岁。”
    “而是你眼睛红红的,说对不起老婆,生完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小孩了。”
    姜嘉茉任由他蹂.躏自己的嘴唇:“怀胎十月,虽然我们彼此磨合,但我回忆起来,觉得好幸福。”
    她话音刚落,就被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攫住了。
    裴京聿锐利深邃的黑眸里,欲念深重地惊人。
    “不止怀孕,我要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刻,直到死,都要感受到这种我带给你的幸福。”
    姜嘉茉委屈地阖眼,泪水像珠琏一样掉落下来:“可是,我之前被威胁了……我开心不起来,”
    裴京聿拳头攥得骨节咯咯响,竭力压抑着玩死楚山海的恶劣。
    他蛮不讲理地搂紧她,抱得她肋骨发疼:“以后遇到困难,先找我。”
    怀里这个小小的躯壳,温柔,柔软,薄薄的皮肤内,心脏真切地跳动。
    他终于心安地半跪在地上,把头埋进她的怀里。
    男人听她的心跳,宛如听见天宫仙乐。
    “记得吗,我们结婚那天,你说你不相信,让我掐你一下。”
    裴京聿用他浸血的指骨,捏着她的手指,落在他脸颊上:“掐我。”
    姜嘉茉怕他疼,嗫嚅道:“我才不掐你呢。”
    她纤弱的神经突突地跳,“你很坏,手上也不知道痛,我生你的气。”
    还没等姜嘉茉反应过来。
    那人站起来,掌心抵在她臀部,训诫似的拍了一下。
    “啪。”他拍打的声音,响得她简直万分羞耻。
    裴京聿发力圈紧她,迫使她不能扭动抵抗。
    他诱哄似的,轻佻地问:“我的小狗回来了吗。”
    姜嘉茉被他勾引地“呜”了一下,羞耻地红了脸:“没有。”
    裴京聿又掐着她的腰,把她的髋骨抵在墙上。
    他把人搂在半空,凶横道:“我怀里这个是什么,被我亲成这样了,还不承认。”
    姜嘉茉终于认输了。
    她耳珠滚烫地求饶道:“你戴了属于我的止咬器。”
    她长发散落在瓷白的脊背上,倾身搂住他的脖颈咬他:“你才是小狗,你是野兽,是混蛋。”
    裴京聿心下安定了。
    就像有一团活火,在心尖腾地燃烧起来,摧枯拉朽地烧干他的孤寂。
    他在她面前,向来顽劣又轻浮。
    偶尔他端然卓绝的时刻,都是她哭的时候。
    他三言两语,哄她笑对人生。
    所以这一刻,他这种生性倜傥的男人,没办法交代什么真心。
    裴京聿胸中为她生出丘壑,没有描摹山水,只是静默地抱紧她。
    “晚上,有客人到,你陪我多坐一会儿。”
    姜嘉茉碍于他手指不方便:“我都听你的。”
    她帮他擦拭身上的水渍,温柔地哄着他:“什么客人这么重要呀。”
    她难得伺候他,用绒布擦干他身上性感流利的肌理。
    姜嘉茉嘴角漾着笑,偷香窃玉一般开心。
    “朋友而已。”裴京聿被她掠过敏感部位:“使什么坏呢。”
    他呼吸微颤,欢欣地弯唇睨她:“醋了?哪儿有人比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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