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了掀眼皮,“担心我?”
    桓灵眨巴眨巴眼睛。
    系统吓坏了,生怕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宿主当场就要让这两位剧情人物开战。
    张导似乎也意识到这两人不同寻常的暗流涌动,“经总,刚才是我多话了!桓灵其实就是我们剧组的演员,和您没有什么关系,更和少东家也没什么关系,对,对吧?
    经枕收回目光,“哦,是吗?”
    张导硬着头皮,“是吧?都怪我多嘴。”
    桓灵看了看张导,又看了看这两位剧情人物,莫名怜爱。
    张导,你虽然治好了身子
    但却彻底社死了!
    说不好究竟是哪点更令人痛苦。
    经枕从头到尾没看过少东家一眼,径直从人群中走过。
    助理天团切换成人字队列,随他而去。
    不过,就在即将走向地下车库时,经枕突然转过身来。
    “站那么远干什么?”经枕微扬下颌,“过来。”
    不是说要和他揭发少东家的恶行吗?
    张导愣了愣,惊喜的说,“我,我吗?”
    正要小碎步跟上前去,就看到经枕的目光冷漠地扫过他,落在了桓灵身上。
    一片令人尴尬的死寂。
    少东家微笑的说,“总不可能是我?”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桓灵身上。
    *
    车上。
    有关于新型春药的所有资料,第一时间递到了经枕手上。
    桓灵探头探脑要看,却见经枕只简单翻几页就递给桓灵,示意她想看就看。
    文件第1页,就提到了这款春药的成分分析。
    还有红字提醒,暂时没有对应的解药,建议使用手冲或者人冲等方法。强烈不建议自行压抑,否则有可能引起肾功能损伤,甚至有可能永久丧失某种器官性能。
    这可比系统提供的瓜要详细的多,不愧是旗下有生化实验室的大佬。
    张秘书解释,“实验室这边正在尽快研制解药,但需要的时间可能……”
    桓灵表面平静,实则激动,看似隐秘的偷瞄身旁的人。
    该不会书中的经枕突然毁灭世界,就因为这一款春药吧?
    经枕,由于后天性的功能损伤导致性无能,然后精神崩溃,最后决定毁灭世界,这逻辑一听就很顺畅。
    系统震惊了。
    咦,难道这就是作者没有补全的理由吗?一听就像是这群人类会整出的死样!
    张秘书沉稳地说,“医生那边建议,尽量采取传统的方法。”
    桓灵更加激动,懂了,她彻底懂了。
    经枕,这可是传说中的高岭之花的经枕,根本不屑于使用传统的方法!所以,按照原来的剧情,他必定□□焚身,在痛苦中升华自我,然后在升华中结束世界。
    合理,实在太合理了!小桓,你怎能如此聪明?
    经枕再次闭目。
    桓灵有些遗憾,不知这春药是化学上的功能终止,还是物理意义上的功能终止,如果是后者,是不是意味着她有可能见识下……
    系统:我的宿主,你怎么像是感染了某种颜色的病毒?
    就在幻想经枕将会如何凄惨的桓灵,却看到经枕突然歪头看向了她。
    经枕微笑,“张秘书,你说得很对。”
    桓灵疑惑。
    桓灵茫然。
    桓灵开始觉得大事不妙。
    这话是对张秘书说,还是对她说?
    吓唬完小朋友,经枕收回
    目光,表情冷静,丝毫看不出春药的效果。
    张秘书内心激动,痛苦地维持着岌岌可危的敬业面具。
    “投毒的人已经找到,是小少爷的几个青梅竹马,买通公司的茶水间维修工人,趁周期检修,在系统灌注无色无味的春药。”
    “这几个人已全部被拘留了,正在警察局接受审讯,至于幕后之人可能还需要继续查。”
    张秘书还在继续播报。
    经枕却没心思再听。
    幕后之人是谁,还需要查吗?左右不过就是那几个。
    明面上不敢真刀真枪,便只敢暗地耍些小滑头,真丢人。
    在张秘书的絮叨声中,他余光不禁瞟向一旁。
    桓灵果然对这几个人很感兴趣,正在不遗余力和系统分享这几人的八卦趣事。
    还是和以前一样吵,像秋天被黄金稻谷吸引的小麻雀,挨挨挤挤地探讨着冬天的秘密。
    但又似乎比以前更冷漠——她收敛对他的所有兴趣,似乎半个月前他们之间所有出格的行为,都烟消云散。
    正如两人心照不宣断崖式断联,没人想踏上所谓爱情的末路,只不过,桓灵成功了。
    而他……
    桓灵强烈怀疑这几个胆大包天敢在经氏集团下春药的青梅们,和制药集团有密切联系,只怕也和原著中最后杀害了原主的那个真凶有关。
    只不过这系统实在开发不完全,能搜索到的全是细枝末节的瓜。
    她根本不想知道这几个青梅竹马和男主小时候演过多少次新郎新娘游戏,也不想知道到底谁曾经和男主许诺过长大后要在一起,更不想知道他们之后是如何在男主和女主的婚礼上大打出手——不对,群架还是很有看点。
    桓灵看向经枕。
    经枕挑了挑眉,好整以瑕地看她。
    看她敢不敢说出口。
    事实证明,桓灵真敢。
    为了吃瓜,桓灵无所畏惧。
    见经枕收回视线,桓灵越过身看他,扯住他的衣袖晃了晃,“经总,您能帮我查几个人吗?”
    “求你了。”
    正在汇报的张秘书戛然而止。
    但即便他再说,经枕也听不见。
    似乎整个时间长河在此时已经全然凝固,只有她鲜活表情还依旧生动。
    经枕舌尖抵了抵软腭,看她嫣红的唇一开一合,只觉喉咙焦灼,齿根发痒,想要咬些什么。
    这是撒娇吗?
    他想。
    他不是没见过,只是,只是眼前的人是桓灵。
    又或者是,她离他实在太近了!
    桓灵晃着他的衣服,就在他耳边说话,她的气息如影随影,却又毫无所觉地说,“可以吗?”
    一句接一句,像是飓风,突然而袭,吹乱心绪,却又猖狂而去。
    刺激。
    是的,刺激。
    一种与往常截然不同的感官油然而生,经枕有些匆忙的撇开视线,竟不敢再看她。
    桓灵敏感察觉什么不一样,像是月色弥漫,平静大海开始掀起波涛,礁石下,妖异鲛人冲过路的行人露出美丽且危险的笑容。
    明明经枕没在看她,但桓灵第一感觉就是危险。
    桓灵下意识觉得对方是不是生气了?
    她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开个玩笑,不帮就算了。”
    系统:【宿主,你怂了。】
    桓灵:“你不是?”
    说实话,桓灵却确实有点怕经枕。
    经枕给她的感觉,不像是原著中的一个被文字描述的人物。
    相反,他是活生生的,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和侵略性,像是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与经鸣截然不同,桓灵可以和男主开玩笑,甚至明目张胆坑他。
    但对于经枕,却有天然的畏惧。
    “什么时候说不帮了?”经枕扣住她的手,没让她回去。
    只是不知为何,声线却格外低。
    咦,他答应了!
    桓灵立刻笑了,反手握住经枕的手,相当不走心的感谢,“经总,您真是个好人。”
    又对系统蛐蛐,“呵呵,我怕他?绝不可能!”
    系统:……
    经枕这才发现,桓灵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浅浅的梨涡,却像是载满了蜜,甘愿让人溺死其中。
    似乎察觉到了经枕的视线,桓灵,“你是不是想摸?”
    摸什么?经枕一怔,不等他拒绝,桓灵就抓着他的修长的手指,戳了戳那浅浅的梨涡。
    他与蜜撞个满怀。
    一触即离,从未触及的触感,几乎让经枕惶恐地蜷缩手指。
    像是猛兽乍然接触到香香软软的小白兔,不忍心撕裂果腹,困于爪牙之间,却又拿她毫无办法。
    经枕收回手,十指交叉,余光不易察觉的瞥向了浸于梨涡的食指。
    内心一阵又一阵的躁动。
    但很快,他闭了闭眼睛,平静地说,“答应你的请求,就是好的领导。不答应。就在背后骂我?”
    桓灵完美的微笑,“您想多了。”
    知道就好。
    *
    这种过于奇特的触觉,对于经枕单调到乏味的人生,实在陌生,但更多的是下意识的警惕。
    难以忍受。
    像是下一秒就会沉迷其中。
    经枕深吸一口气,继续听张秘书力图冷静但实则磕磕绊绊的汇报。
    这次春药事件,实在离谱。
    似乎自从桓灵到来那刻起,整个世界都与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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