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适缠磨着她,将她抵在轿壁上,含糊粘腻道,“若是今日你跟他走了,我一定会疯。“
    姜岁欢被他磨得实在难受,借力勾着他的颈子,想用小舌将他抵出去。
    她费了好久才找到机会喘气,周身湿漉漉地对着嗔怪,“大公子……别这样……对我。”
    “说,你不会再同他走。”男人眼底黑欲更盛。
    他低头,去咬她胸前的襟带。
    湿热之感顺着衣料导入她的皮肤。
    她实在怕他会在车上犯浑,只得顺着他的意思道,“我不走……不会同他走……”
    男人满意于她的妥协,轻嘬了下她胸前那颗朱红小痣,才将她衣襟合拢。
    待她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薛适抱坐在他的怀中。
    “起身,已经到了。”他轻拍了下她的臀,语气中带着些许调笑。
    姜岁欢的小脸瞬时间涨的更红,抬手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一下。
    这个轻浮又无耻的男人!
    明明就是他将自己抱上去的。
    话到他嘴里却变成她主动贴上去似的。
    薛适下轿后,她才坐在里头理起被揉皱的衣襟来。
    而外头传来的两句话,却让她猝然停住了手。
    “景润哥哥,我替你寻到了当初破庙中照顾你的恩人娘子,你当如何谢我?”
    “孟姐姐,身为景润哥哥的救命恩人,你今日可有同他多要些好处来。”
    第40章 公主一个外人,怎能跟景润哥哥同坐一……
    “参见公主。”
    姜岁欢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就听见外面众人向公主的行礼之声。
    她偷偷掀起帘角,将外头几人的站位尽纳眼底。
    就着刚刚公主在外头说的两句话,她已将孟小姐几人的关系猜出了个大概。
    可她不明白。
    什么时候,孟小姐,成了薛适当初的救命恩人?
    更甚者,这恩人,还是公主替薛适寻回的。
    在确认完这些后,姜岁欢顿觉如遭雷击,脑袋也瞬间一片空白。
    原本含着水雾的洇湿盈眸直接失焦,整个人在车架上僵住。
    “哎呀,你们同我客套什么?孟姐姐快与我说说,今日可有将景润哥哥放一波大血?”
    李锦荣亲昵地跑去孟席云身旁,将人挽住,目光直绕着孟席云与她身后丫鬟的手上转。
    连带着那句问询中,也是藏了几分小心思。
    而另一边,被扶下车架时,姜岁欢已然四肢力气全无,脸色惨如白纸。
    她抬眸朝薛适看,想知道他是否也认下了孟席云救他的事实。
    却见到男人正眸若幽谭的盯着孟席云看。眼神中,似乎还漾着层层温和涟漪。
    可明明,他刚刚在车架上,用这种眼神看的人,还是她。
    “表小姐当心些。”
    雪影见姜岁欢整个人呼吸紊乱,走路时前后摇摆。
    怕她跌跤,便快步上前将人扶住。
    然而这一句关切,倒是把原本还在畅谈的几人目光都引到了姜岁欢身上。
    “……”
    姜岁欢不自觉的掐住雪影扶着她的手,似捏住了身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在薛适冷淡至极的目光中如鲠在喉,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心中疑惑,为什么原本一个个相熟的人,此刻在她的面前却变得如此陌生?
    不论是刚刚在车架上恨不得将她揉入骨髓缠磨的薛适,还
    是那个在大街上对她伸以援手,竭力相帮的孟小姐。
    现下一个冽眼睨视着她;另一个,领了她的功劳,成了薛适的救命恩人。
    姜岁欢只觉这日子越过越惝恍了。
    好似自己背后有一双大手,一直在锢着她,不让她喘息,不让她逃脱。
    “见过公主。”
    最后,她还是朝那位身份矜贵的公主,躬身行礼,以全礼法。
    这一切落尽府门前的薛鸣銮眼里,只当姜岁欢又在佯装羸弱,搞些狐媚子勾人的做作把戏给旁人看。
    便语气不善地朝她道,“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些进去。”
    “是。”
    若说原来,姜岁欢最恨的便是薛鸣銮仗势欺人的样子。
    可今日,自己能因着她的那句奚落快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竟还对薛鸣銮生了几分感激出来。
    “这位是?”
    李锦荣第一次在国公府见到个她不认得的女眷。
    不知为何,看着女子那张清丽秀雅的脸庞,李锦荣内心隐隐有股不安之意。
    待姜岁欢行出五步后,她才惊觉:那女子怎得是跟薛适从同一座车架上下来的?
    内心警铃大作。
    李锦荣不免狐疑猜测,莫非,她便是薛适前几日收房的那个小丫鬟?
    可看着样貌仪态,也不像是个丫鬟出身的。
    李锦荣心中好奇更盛,她将脸转向一旁的表妹薛鸣銮。
    薛鸣銮一看自己这位表姐微蜷的眉心,便知晓了她心中所惑。
    这表姐看着大度,但只要一沾上薛适的事,必定是要追问到底的。
    因着怕李锦荣因姜岁欢被收房的事情当众恚怒,让自家人下不来台。
    也因着她打心眼里不认为姜岁欢能在薛适跟前掀起什么风浪。
    薛鸣銮便避重就轻地将姜岁欢的身份告知了李锦荣,“就是个跟着她姨娘寄住在府上的外姓女罢了。”
    “可她怎么……”
    李锦荣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一个外人,怎能跟景润哥哥同坐一座车架?
    就当薛鸣銮犹豫着要不要将实情都全数告知之时,孟席云直接拉过了李锦荣的手,委屈开口。
    “公主可得为我做主。当初我尽心尽力的照顾了薛大人这么多时日,他前日才靠着您的提醒记起我来不说。我今日还察觉,他似不是诚心感激我呢。”
    “您瞧瞧,陪我逛了半日,我手上愣是没拿上一样好货。”
    李锦荣这才又将视线转回了孟席云身上。
    怪不得她看着李锦荣身上和丫鬟手上一样物件未多呢,原是真的一样未购置。
    李锦荣面上神色如常,可那极力压制也压不住的上扬嘴角,还是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雀跃。
    但下一瞬,她就笑不出来了。
    薛适走近,朝孟席云怡声道,“今日去的铺子,碰到的都是些俗物。看着,竟是没有一样能配得上孟小姐的。”
    孟席云原本还有些愠恼的眉眼,刹那间舒展。
    她也同薛适打趣道,“不愧是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薛大人。坏的也能被你说成好的,还能说到人心窝里去,确实有些本事。”
    “……”
    这话一出,在李锦荣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同薛适嬉笑的孟席云身上。
    刚刚对姜岁欢身份的探究,也全然抛之脑后了。
    薛鸣銮一直在关注着李锦荣的情绪,在注意到她神色略微怪异,却仍保持着得体的表情后,连忙打起了圆场。
    “表姐,还是先进去说吧。”
    “您要过来也不提前几日同我们说,爹娘他们还在着急忙慌的布场呢。”
    李锦荣顺着她的台阶而下,“姨娘和姨丈也真是的,我不过就是来吃顿便饭,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
    “表姐您贵架亲临,我们哪儿能不重视啊。”
    “可别这样说了,今日真正要招待的主宾毕竟不是我,是孟家小姐。”
    薛鸣銮自然明白李锦荣对孟席云颇有忌惮,连忙低声拍须道,“她哪有表姐要紧的。”
    李锦荣对薛鸣銮的话很是受用,但面上还是维持着皇家子女该有的气度,“孟小姐毕竟是景润哥哥的恩人。这次人也是我找回来的,你在她面前端正些姿态,可莫要打了我的脸面。”
    “鸾儿知晓啦。”
    薛鸣銮吐吐舌头应道。
    席上,满席珍馐,错杂纷繁。
    李锦荣身坐主位,身旁镇国公夫妇等人依次排列环绕。
    待李锦荣先行动筷后,席间也逐渐热闹起来。
    薛昌平先同公主敬了杯茶,才关怀起这场宴会真正宴请的客人来,“孟小姐,今日的饭菜,可还和你口味?”
    孟席云听言,放下手中筷箸,恭敬道,“国公爷不必这么见外,叫我云儿便是。”
    薛昌平满意颔首。
    说来,他对面前这个这个中书舍人的嫡女也是极为满意的。
    不论是品貌还是仪态,都符合做他薛家新妇的标准。
    更何况是她在崖底救下了景润。
    若是没有她出手相帮,景润说不定早就魂归地府了。
    但毕竟有公主那般的东珠在前。
    孟席云这颗明珠就算再亮,也是失了风采的。
    孟家娘子与薛适的这段佳话,他自然也就赞成不了。
    薛昌平精明锐利的老眸扫过桌上众人,开始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之前多亏了云儿,景润才能在捡回一条命。若是日后有帮的到忙的地方,你尽可以同我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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