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问本人。”
聂水薰指着敲门进来的女人说道。
苏妲晶把话重复了一遍，女人低着头：
“我叫习惯了，如果……大小姐介意的话，我努力改过来。”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无所谓。
能把工作做好才是最重要。
看到她的形象，聂水薰‘啧’了一声，女人的头低得更低。
“郑助理，我介意的不是称呼，而是你作为我的助理，代表我的形象，
你一直低着头，觉得合适吗？”
聂水薰一直忍着，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当初就是因为一副低头怂包样，才让人欺负。
记得她当初忠心地挡在自己前面的情分，要帮她改过来才行。
不然等自己走后，还是一样被人欺负。
“大小姐……”女人抬起头，“我一定改过来。”
没什么事，聂水薰把监控看一遍又一遍，因为里面有温玖。
在现代的她，在做什么？
会不会想起自己？
还是恨着自己？
还是有……
只是没想到会看到黑夜，她对着镜头说：
“聂水薰，想必你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千万不要死了，慢慢地熬下去，
我等着你回到现代，参加我和温玖的婚礼……”
聂水薰气得差点把显示器给砸了。
黑夜在里面讲了转移武器的办法：
“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让你感受温玖当初经脉全部断掉的感觉，
你敢试试吗？”
黑夜，不用激她。
她会理智去做这件事。
把基地的事情交给戴佳、郑助理，聂水薰闲了下来，待在空间，开始整理里面的东西。
赤诚的爱
从卧室开始，每件东西，每件衣服，都看了一遍，想起温玖穿起来的样子。
温玖盖着被子睡的样子……
从床下翻出一个木盒，打开看，最上面是……温玖的婚戒，还有她的手表。
原来，小孩没有把它们扔了，而是放在这里。
往下翻，里面有不少香包。
是自己亲自给温玖做的，当时想着做多点让她轮流着换……
最下面是两瓶香水，那是她第一次送温玖的礼物，想不到小孩全部都留着，没有因为她说伤人的话扔了。
傻温玖。
苏妲晶和戴佳举办婚礼，基地热热闹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聂水薰送上了她的祝福，还有温玖的。
温玖，我帮你见证了她们的婚礼，她们的幸福。
不要觉得遗憾，回去再慢慢告诉你细节。
只要你想听，我愿意一直说下去。
聂水薰算在位的时间。
一年……
两年……
三年……
四年……
终于四年了。
聂水薰把两个朋友、一兔叫来身边，交代戴佳以后要喂兔子的事。
这几年来聂水薰一直给她们灌输自己会离开，去寻找幸福。
现在她们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离开才不会显得那么伤感。
最后叫来郑助理说道：“郑助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小姐……我叫……郑水。”
当初那个一直低着头唯唯诺诺的郑助理。
终于敢抬头面对人说话，气场也不一样了，自信、大方。
希望每个女孩子都可以这样。
“郑水，以后你跟着戴佳姐，有什么事可以找她，就像我在一样……”
“大小姐，你要去哪里？”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先出去。”
“我……”
郑水犹豫了一下，环顾几个人的脸色，走了出去。
聂水薰拿出扇刀，取过一支箭，划过戴佳的皮肤。
没有跟她说转移武器的副作用。
在心里默念了自愿把武器给戴佳的话。
一来是给好友在末世的保障，二来是想体会温玖当初的痛。
聂水薰倒在苏妲晶身上。
漫长的三年多终于过去了。
温玖，我的温玖……
我终于能来找你了，真的好想你，想见你。
“大小姐你怎么了？”
人刚倒下，郑水进来了，第一次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来。
看到闭眼的聂水薰，又跑出去跟士兵说：
“……快……去找治愈者过来……快……”
女人的手脚太快了，苏妲晶想制止她都找不到机会。
对跌跌撞撞跑过来的郑水说：
“薰已经走了，经脉全断了，就像温玖一样，治不好。”
苏妲晶以为她去现代的代价是经脉全断。
苏妲晶的手被女人抓住：
“苏队长，你没有骗我吗？大小姐真的……没救了吗？”
“真的，她是我好朋友，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她去找温玖了。”
“我知道了。”
郑水低下头，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箭往脖子划去。
大量的血喷洒出来，苏妲晶懵住。
戴佳立即跑过去，用手捂住伤口，对门口的士兵说道：
“快，让瞬移者带治愈过来，伤到大动脉了。”
“不要救我……大小姐走了……我要跟上她……不然跟丢了……”
郑水艰难把话说出来。
苏妲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个傻姑娘。
好友不是走了，而是去现代找温玖了：
“郑水，你知道的，薰只爱温玖，
你别傻了，如果她知道你这样，当初不会留你在身边。”
“我知道。”
她只是一个在基地，人人欺负的下等人。
首领看她老实细心，被派去盯大小姐。
一个间谍遇到大小姐，变成一个能抬起头的郑助理。
不敢肖想太多，不会挡到她的幸福。
只求能陪在大小姐身边，什么身份都可以，朋友，助理，奴……
治愈者赶了过来，看完后摇头：“下手太用力，已经断气了。”
郑水隐藏得太好了，谁都没有看出她喜欢的是好友。
做到这一步，得多喜欢，苏妲晶明白了郑水的心情。
如果她姐姐不在，她肯定也活不下去。
苏妲晶的手往前面的人伸去，姐姐握住她的手。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只愿在这末世中，能跟心爱的姐姐，一直平安地活下去。
——————
现代。
耳边有木鱼敲击的声音，鼻边是檀香的味道。
温玖睁开眼，眼前是一尊高大的佛像，她……回到现代了，回到青山寺庙。
在末世的几个月，在这里只是几分钟。
温玖站起身，往人群中看，她记得她也在这里，室友走了过来：
“温玖，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看到又怎么样，还是赶紧走吧。
往山下走去，今天周末，人来人往。
温玖有些心不在焉，差点撞到人，跟人道歉后，认真看路。
抬头望过去，还是一眼，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那个熟悉的人。
简单的白上衣，蓝色的牛仔裤，没有挡住她闪闪发光的魅力。
温玖的脚步跟着人群走，眼睛却是看傻了，忘记转移视线。
可能她的目光太炙热，女孩瞧了过来，温玖下意识想躲。
想离她远远的，不想再次听到那些伤人的话。
然而，女孩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便挪开了视线。
好陌生的眼神，好清冷的模样。
两人离得很近，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温玖这才意识到，这个时代的聂水薰，不认识她，更没有喜欢过她，两人毫无交集。
曾经的救命之恩，人家更不会记得。
见过她不同的样子，唯独没有见过这样，只凭一个眼神，就能让她的心冻成冰。
她对这个现代的她来说，是陌生人！
是陌生人好？
还是前任好？
都不要可以吗？
现实告诉她，不能！
女孩只离她一步远，没有像以往那样，牵住她的手，摸她的头。
也没有，用那双好看的星眼，笑盈盈地注视着她。
更没有用温柔的嗓音和她说话：
温玖……小温玖……小哭包……我家的小温玖……
我好喜欢你……想见你……
通通都没有！
两人擦肩而过，温玖握紧拳，抿紧唇，抬头望天，不敢眨眼……
室友在说话，没有得到她的搭话，瞅着她：
“温玖，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沙子吹进去了。”
温玖不敢跟室友一起回去，找了个借口分开走。
站在路边，来来往往的车，匆匆赶路的人，空气没有难闻的味道，没有丧尸，没有抢夺，不是末世。
聂水薰指着敲门进来的女人说道。
苏妲晶把话重复了一遍，女人低着头：
“我叫习惯了，如果……大小姐介意的话，我努力改过来。”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无所谓。
能把工作做好才是最重要。
看到她的形象，聂水薰‘啧’了一声，女人的头低得更低。
“郑助理，我介意的不是称呼，而是你作为我的助理，代表我的形象，
你一直低着头，觉得合适吗？”
聂水薰一直忍着，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当初就是因为一副低头怂包样，才让人欺负。
记得她当初忠心地挡在自己前面的情分，要帮她改过来才行。
不然等自己走后，还是一样被人欺负。
“大小姐……”女人抬起头，“我一定改过来。”
没什么事，聂水薰把监控看一遍又一遍，因为里面有温玖。
在现代的她，在做什么？
会不会想起自己？
还是恨着自己？
还是有……
只是没想到会看到黑夜，她对着镜头说：
“聂水薰，想必你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千万不要死了，慢慢地熬下去，
我等着你回到现代，参加我和温玖的婚礼……”
聂水薰气得差点把显示器给砸了。
黑夜在里面讲了转移武器的办法：
“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让你感受温玖当初经脉全部断掉的感觉，
你敢试试吗？”
黑夜，不用激她。
她会理智去做这件事。
把基地的事情交给戴佳、郑助理，聂水薰闲了下来，待在空间，开始整理里面的东西。
赤诚的爱
从卧室开始，每件东西，每件衣服，都看了一遍，想起温玖穿起来的样子。
温玖盖着被子睡的样子……
从床下翻出一个木盒，打开看，最上面是……温玖的婚戒，还有她的手表。
原来，小孩没有把它们扔了，而是放在这里。
往下翻，里面有不少香包。
是自己亲自给温玖做的，当时想着做多点让她轮流着换……
最下面是两瓶香水，那是她第一次送温玖的礼物，想不到小孩全部都留着，没有因为她说伤人的话扔了。
傻温玖。
苏妲晶和戴佳举办婚礼，基地热热闹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聂水薰送上了她的祝福，还有温玖的。
温玖，我帮你见证了她们的婚礼，她们的幸福。
不要觉得遗憾，回去再慢慢告诉你细节。
只要你想听，我愿意一直说下去。
聂水薰算在位的时间。
一年……
两年……
三年……
四年……
终于四年了。
聂水薰把两个朋友、一兔叫来身边，交代戴佳以后要喂兔子的事。
这几年来聂水薰一直给她们灌输自己会离开，去寻找幸福。
现在她们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离开才不会显得那么伤感。
最后叫来郑助理说道：“郑助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小姐……我叫……郑水。”
当初那个一直低着头唯唯诺诺的郑助理。
终于敢抬头面对人说话，气场也不一样了，自信、大方。
希望每个女孩子都可以这样。
“郑水，以后你跟着戴佳姐，有什么事可以找她，就像我在一样……”
“大小姐，你要去哪里？”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先出去。”
“我……”
郑水犹豫了一下，环顾几个人的脸色，走了出去。
聂水薰拿出扇刀，取过一支箭，划过戴佳的皮肤。
没有跟她说转移武器的副作用。
在心里默念了自愿把武器给戴佳的话。
一来是给好友在末世的保障，二来是想体会温玖当初的痛。
聂水薰倒在苏妲晶身上。
漫长的三年多终于过去了。
温玖，我的温玖……
我终于能来找你了，真的好想你，想见你。
“大小姐你怎么了？”
人刚倒下，郑水进来了，第一次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来。
看到闭眼的聂水薰，又跑出去跟士兵说：
“……快……去找治愈者过来……快……”
女人的手脚太快了，苏妲晶想制止她都找不到机会。
对跌跌撞撞跑过来的郑水说：
“薰已经走了，经脉全断了，就像温玖一样，治不好。”
苏妲晶以为她去现代的代价是经脉全断。
苏妲晶的手被女人抓住：
“苏队长，你没有骗我吗？大小姐真的……没救了吗？”
“真的，她是我好朋友，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她去找温玖了。”
“我知道了。”
郑水低下头，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箭往脖子划去。
大量的血喷洒出来，苏妲晶懵住。
戴佳立即跑过去，用手捂住伤口，对门口的士兵说道：
“快，让瞬移者带治愈过来，伤到大动脉了。”
“不要救我……大小姐走了……我要跟上她……不然跟丢了……”
郑水艰难把话说出来。
苏妲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个傻姑娘。
好友不是走了，而是去现代找温玖了：
“郑水，你知道的，薰只爱温玖，
你别傻了，如果她知道你这样，当初不会留你在身边。”
“我知道。”
她只是一个在基地，人人欺负的下等人。
首领看她老实细心，被派去盯大小姐。
一个间谍遇到大小姐，变成一个能抬起头的郑助理。
不敢肖想太多，不会挡到她的幸福。
只求能陪在大小姐身边，什么身份都可以，朋友，助理，奴……
治愈者赶了过来，看完后摇头：“下手太用力，已经断气了。”
郑水隐藏得太好了，谁都没有看出她喜欢的是好友。
做到这一步，得多喜欢，苏妲晶明白了郑水的心情。
如果她姐姐不在，她肯定也活不下去。
苏妲晶的手往前面的人伸去，姐姐握住她的手。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只愿在这末世中，能跟心爱的姐姐，一直平安地活下去。
——————
现代。
耳边有木鱼敲击的声音，鼻边是檀香的味道。
温玖睁开眼，眼前是一尊高大的佛像，她……回到现代了，回到青山寺庙。
在末世的几个月，在这里只是几分钟。
温玖站起身，往人群中看，她记得她也在这里，室友走了过来：
“温玖，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看到又怎么样，还是赶紧走吧。
往山下走去，今天周末，人来人往。
温玖有些心不在焉，差点撞到人，跟人道歉后，认真看路。
抬头望过去，还是一眼，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那个熟悉的人。
简单的白上衣，蓝色的牛仔裤，没有挡住她闪闪发光的魅力。
温玖的脚步跟着人群走，眼睛却是看傻了，忘记转移视线。
可能她的目光太炙热，女孩瞧了过来，温玖下意识想躲。
想离她远远的，不想再次听到那些伤人的话。
然而，女孩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便挪开了视线。
好陌生的眼神，好清冷的模样。
两人离得很近，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温玖这才意识到，这个时代的聂水薰，不认识她，更没有喜欢过她，两人毫无交集。
曾经的救命之恩，人家更不会记得。
见过她不同的样子，唯独没有见过这样，只凭一个眼神，就能让她的心冻成冰。
她对这个现代的她来说，是陌生人！
是陌生人好？
还是前任好？
都不要可以吗？
现实告诉她，不能！
女孩只离她一步远，没有像以往那样，牵住她的手，摸她的头。
也没有，用那双好看的星眼，笑盈盈地注视着她。
更没有用温柔的嗓音和她说话：
温玖……小温玖……小哭包……我家的小温玖……
我好喜欢你……想见你……
通通都没有！
两人擦肩而过，温玖握紧拳，抿紧唇，抬头望天，不敢眨眼……
室友在说话，没有得到她的搭话，瞅着她：
“温玖，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沙子吹进去了。”
温玖不敢跟室友一起回去，找了个借口分开走。
站在路边，来来往往的车，匆匆赶路的人，空气没有难闻的味道，没有丧尸，没有抢夺，不是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