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闻知感覺自己整个身体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又被柔软的掌心护着调整姿势。
    賀尧不明白席闻知为什么一直擋着眼睛,嘗试将他的手拉了下来,席闻知顺势把两只手环到他颈后,然后把脸埋进他的肩窝,挡住了脸。
    无论如何,他不想让賀尧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这样依赖的动作让贺尧心软地放缓了动作,给了omega喘息的機会。
    不知是谁身上的汗水,也不知是疼的还是什么感受,让席闻知身上发软,几次险些攀附不住。
    在满室缠棉又暧昧的气氛里,alpha呼出一口浊气,抱着他翻了个身。
    摸着omega轻颤的脊背安抚事后的余韵,两人抱着静静温存了一会后alpha埋头在omega颈间叼着omega的腺体尝试標记。
    可无论如何却怎么也无法咬破腺体对omega进行標记。
    贺尧不信邪地研磨着含在两齿间的皮肤,只觉得牙齿发软,眼前发晕。
    “咬不破。”
    贺尧从来只听过alpha无法標记beta或是beta无法标记omega,从来没有听说过alpha无法标记omega的事情。
    難道闻知是beta嗎?
    不不不,不是,他有腺体,那他是alpha?
    “闻知,你是alpha嗎?”
    席闻知声音还带着喘,語气缓慢道::“咬不破吗?那拿刀来吧。”
    “不,不是。”
    仿佛被嫌弃了的贺尧再次尝试,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的席闻知被当成了磨牙棒也不恼。
    直到alpha離开他的身体,他装作不知道标记没有成功般对alpha要求:“抱我去洗澡。”
    贺尧表情凝重地抱着他起身,一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没有说出没有标记成功这件事。
    “闻知,我有些头疼。”
    “是吗?”
    贺尧忍着難受,努力尽了一个alpha的责任,把omega身上的黏腻清洗干净,给两人都穿上浴袍后才把omega抱出浴室。
    “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不是睡衣。”
    贺尧不明白为什么睡觉不穿睡衣,但还是从衣帽间取了席闻知经常穿的家居服出来。
    走近床邊的时候,突然一个腿软跪倒在床上,他捂着越发承重的头,鼻尖好像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
    像森林,又像苔藓,清新又藏着湿露露的朽味。
    席闻知不慌不忙地换上衣服,从床头柜取出药,倒出几颗,手邊没有水,他便直接干咽了。
    事实上他也并不好受,可是这几次的信息素实验,让他远比之前轻松些。
    “张教授,过来一趟。”
    席闻知不知道别人做这种事会不会搞得这样狼狈,但明显他和贺尧会。
    ——
    在医院醒过来的贺尧被告知自己得了病毒性流感,不知道是什么病毒这么厉害的贺尧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想也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医院的。
    一个alpha不能标记自己的omega就算了,他还在事后病!倒!了!
    a界之耻!
    贺尧痛苦地抱着头哀嚎了几声,好在无人发现他的异常。
    他犹豫着从床头取下自己的手機,一打开就提示電量不足。
    用所剩不多的电量拨通了席闻知的電话,第一通電话传来无法接通的忙音,贺尧接着拨通了第二个。
    没一会電话被接起了。
    “闻知……”
    “是我,你醒了?身体如果不舒服跟医生说。”
    一提起这个贺尧就悲从心来,委屈巴巴地说:“我没事了,身体很好。”
    说完了后他又问:“你去上班了吗?”
    “对,我在开会。”
    听闻是在开会,以席闻知的身份肯定是重要的会议,贺尧只好按捺下糟糕的情绪道:“哦,好吧,你忙吧。”
    莫名觉得今天的席闻知語气有些冷淡的贺尧又小心翼翼地问:“医生说我只是感冒……”
    不是其他毛病啊,你千万不要误会!
    “嗯,我知道,医生跟我说了,晚上我来接你。”
    不等贺尧回答,手機电量告罄关机,电话中断,没办法和自己的omega多说几句话的alpha无力地倒回床上。
    被挂断电话的席闻知听着电话中忙音愣了愣,猜测贺尧是不是心里难受,毕竟这事有关alpha尊严,昨天完事后他就看出来贺尧很明显因为无法标记他这事大受打击了。
    他放下手机,心里想着事。张教授盯着时间,见他打完电话了,拿出准备好的抑製劑给他注射,这次要注射的是信息素抑製劑。
    原本随口说的发情期,真的到了,病房里都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因为注射了精神力抑制剂,信息素抑制剂只能延后注射。
    注射完抑制剂,张教授让他自己拿棉签摁着针孔,全程刻意避开眼神没有去看他领口的红痕和像被凌虐过一般的腺体。
    他犹犹豫豫地劝告了一句:“不能由着他这么咬。”
    反正也标记不了,不能省了这个步骤吗?看这不就把发情期刺激到提前了。
    “精神力怎么样?”
    张教授翻看了一下数值,“有些超过之前的最高峰值了。”
    “但还是可控范围内。”
    “比预想的好了很多。”
    张教授看着数据陷入沉思:“这个研究方向可行性很高。”
    “信息素和精神力相关联,通过信息素脱敏影响精神力,甚至控制精神力,目前看来是可行的。”
    他的推断席闻知没有心情听,只关心:“什么时候能好?我还要去接他。”
    张教授翻看报告的动作一顿,十分无语,忍了又忍,生怕忍不住出言冒犯金主的他出门让人去喊陈老过来。
    谁知陈老那边也忙得很,正在电话安抚徐文莹呢,哪里顾得上他这边。
    一边是金主,另一边也是金主。
    张教授只好折返回来,对不配合治疗的病人妥协道:“再躺进治疗仓里稳定一下精神力应该就可以了,最好让他打一针抑制剂,这几天不要释放信息素了。”
    “也不要有x行为了。”
    “更不要咬腺体,刺激您的精神力,对他没好处。”
    他又陆续说了许多注意事项,最后只得到病人一句毫无情绪波动的“嗯。”
    十分之冷漠无情。
    另一边,被诊断流感的贺尧躺在病床上,觉得自己身体倍棒,并没有任何感冒症状的贺尧出去逛了一圈手上多了个充电宝。给手机充上电,微信信息一下子弹了出来,屏幕卡了一下,百分之一电量的手机再度黑屏。
    看着漆黑光亮的屏幕映照出自己的身影,贺尧叹了口气回到病房,一下从嘈杂的环境中脱离,他才发现他这一层原来是vip病房。
    难怪这么安静。
    手机再度开机,有了百分之五的电,贺尧安心地打开微信,想要和朋友们说声抱歉。
    心想自己昨晚突然离开,今天又没回去估计让他们担心了。
    可谁知群消息99+虽多,里面却没多少关心他的消息,往上翻看了一下,原来是席闻知在早上就把他感冒的消息发在了群里,还另外安排了人招待他们。
    贺尧在群里发了个表情包,马上炸出来一堆消息,其中陈鑫最为激动。他本就是南方人,到h市上学后才接触到雪,对滑雪也尤为热衷,此次席闻知为他们安排的教练曾获得过国际赛事的奖项,他们都特别开心满意。
    鑫一连串发了十几张照片,其中大多数是自以为格外帅气的单人滑雪照片。
    最后还附赠一句:@贺尧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吧,我们玩的很开心,不用惦记我们。
    贺尧有些感动,席闻知的安排总是这么周到又体贴,每一次都如此。
    第56章
    得知朋友们并不需要自己亲自接待,贺堯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发现自己不用打针也不用吃药,生怕是護士忘記的他还去找了護士,得知只需要多喝热水,只好作罢。
    连灌了几杯温水后,贺堯躺不住了,他在群里发消息也无人理会,席聞知在忙他又不好意思打扰,只好独自又在醫院逛了逛。
    出了住院樓,樓下人就多了起来,贺堯穿过人群到一樓去归还充電宝,路过公告栏,看到关于醫院在口腔醫学方面取得的成就告示,一下被吸引了注意。
    昨晚和席聞知发生亲密接触后,两人的关系也算有了质的飞跃,但贺堯对于自己无法標記对方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
    他没有在omega的腺体中注入信息素,席聞知昨晚事后可能没有及时发现,但是相信今天肯定已经知道了。
    有些东西可以没有,但不能不行!
    “要掛什么科?”
    “你好,那个我想掛牙科。”
    贺尧在挂号處排了许久,终于轮到了他,但是有名的醫生都已经满号。
    “普通门诊号可以嗎?”
    “可以。”
    贺尧拿到取号单,按照单子上面標的樓层来到牙科门诊外,候诊区人很多,没有可以坐的空椅子,他便找了个地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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