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明日会有人过来闹事,看见再过几日有个族老过身了,他们前去哀悼。
    再然后......
    她头一疼,几乎要昏厥过去。
    “你的灵力被抽干了,看不见便别看了,不要勉强自己,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鹤青一边严肃地说,一边为她输送灵力。
    她虚弱地道:“我本想见好就收,但突然遇到一层阻碍,我想试着冲破......也许是江小姐现在还没掌握到要领,上天也不会让我多知道什么。”
    “不管是什么都别再试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们改变不了过去,只能活在既定的事实里。”
    *
    沈昭缨梳妆打扮完,不再耽搁时间,向门外走去。
    “嫂嫂——”
    一个小女孩横冲直撞地跑过来,直扑入她的怀里。
    “这是我的表妹越黎,暂时住在这里。”
    鹤青咳了几声,过去拉她:“一点礼貌都没有,吓着你表嫂怎么办。”
    “表嫂答应我会教我法术,”越黎眼巴巴地仰起头,“还有我不是暂住府上,爹爹答应我,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这府邸是我的不是你爹的。”
    鹤青拎着她的衣领,如拎小鸡一般,把她提溜出去,“再让我发现你私自跑过来,我就让你娘给你多布置一点功课。”
    越黎瞬间慌乱起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表哥,你在逗我玩是吧?我们可是血肉相连的至亲,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对吧?”
    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哭嚎起来:“不要啊,爹爹,爹爹你在哪,救我——”
    她的哭闹声被隔绝在门后。
    “想不到啊,你威胁起小孩也是得心应手。”
    沈昭缨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着好戏。
    他无奈:“你不知道越黎多机灵,稍微给她一点好脸色,她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也就她娘能治住她。”
    “越黎......这个名字好熟悉。”
    她读过各地的奇闻异事,越家也是镇守一方的大族,许多有功绩的越家子弟也被记录了下来。
    鹤青:“她于修行上没有天资,但却是首个将灵骨转化为魔骨的人,让日后越家人既能修仙道也能修魔道。只是这方法容易被人误解,所以关于她的记载并不多,只有越家人才知道其中密辛。”
    沈昭缨感慨不已:“看到古书上的人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还是年幼的模样,这种感觉确实挺新奇的。”
    他语气平平地说:“也许将来也有人利用逆转之眼,回到我们那个时代,他们恐怕不会像你这样多愁善感。”
    “我就随口提一句,”她恼怒,“罢了,不说这个了,今日不是有人递请帖给你,还不快去赴约。”
    “不是给我,是给我们。”鹤青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走吧夫人。”
    一大早灵雀就叼着口信过来,让他们午时在茶楼会面。
    传信之人连名号都未留下,仿佛笃定他们会来。
    “莫不是老祖宗的仇家?我们如约而至岂不是跳进了陷阱?”
    已过了午时,那人却迟迟未至。沈昭缨喝完了第五杯茶水,无聊地猜测。
    他摇头:“那张纸上没有异样,且写下那些的人言辞中透着熟稔,更像是多年老友。”
    “你今日这么准时?往常不迟个半天才姗姗来迟,不愧是娶了新娘子的人啊。”
    他们回头,一名白衣男子向这边走来。
    鹤青:“找我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新娶的娘子长何样,毕竟江小姐可是很少出门呢。”
    “我们走。”他沉下脸,作势欲走。
    “别,别,我开玩笑的。”白衣男子清了下嗓子,神秘地靠近他,“你听说了吗?城北郭家五口人上吊自杀,传闻他们是被奸人所害,其实是恶妖扮作他们家人的模样,引诱他们自戕。”
    沈昭缨问:“恶妖?那可有宗门派修士过来除妖?”
    “那只恶妖行踪诡秘,仙门派了几波修士都抓不到它的影子,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突然有个神秘人从天而降,把那恶妖擒住,为郭家报仇雪恨。”
    他侃侃而谈。
    她勾起一丝兴趣:“之后呢?那个神秘人是何身份?出自哪个门派?”
    “这个......我还没想好,”他挠挠头,虚心请教,“江小姐博学多闻,你觉得是把他设为出自大门派,还是一介散修比较吸引人?”
    沈昭缨提高音量:“你在编故事?”
    “在下平生只有一个爱好,就是写各种话本,若能遇到知音把我的故事传下去,也算不枉此生了。”
    他摇头晃脑,抽出一本小册子,“越兄到过许多地方,见识多广,总是能帮我想出新情节,我很感激。”
    “你不如把那名神秘人设为魔修,堕魔后杀死了曾经救过自己的一家人,于是大彻大悟,决定改过自新。”
    鹤青突然接过话头。
    “这点子不错,再把郭家改为曾害他堕入魔道的人,他杀死了帮他的人,却救了害他的人。此话本一出,定能让大伙恨得牙痒痒,令人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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