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床怎一点也不软?
    她混沌的思绪努力抽出几分清明思索着。
    以往梦境中, 大多数的场地都在一间装潢摆设完全符合她喜好的房间中。
    她猜测,那或许是梦里的她和盛从渊成婚后的主屋。
    偶尔也有别的地方, 那便是他们一同不知外出去到了何处。
    但无论是外出还是在家中, 他们行房事的床榻都是十分柔软的。
    宋衿禾娇贵,自然不喜床硬。
    她不满地用手掌摁了摁身下床铺, 而后还是泄气地松了劲。
    罢了。
    她又无法左右梦境发展。
    要上要下, 要来几次, 还不全看梦里的自己。
    她相信梦里的自己真是未来的自己的话, 待会一定会拉盛从渊给自己当软垫的。
    宋衿禾又重重地呼了口气后,放松躺平闭上了眼,等待着即将进行的下一步。
    眼睛闭上, 酒劲上头,眩晕感铺天盖地袭来,扰得她难以入眠。
    她似乎忘了自己今日是醉酒了,她只当这一切都是梦中的发展。
    可是这个梦怎还未结束,她要何时才能安睡?
    梦境是不会中断的,初次被进入的满胀和酸软也不会将她唤醒。
    多次做梦的经历让她知晓,仅有待这一段画面完全结束后,自己才会醒来。
    所以,盛从渊什么时候开始?
    他本就折腾得厉害,早做早结束,她好晕啊。
    宋衿禾烦躁地掀起眼皮,烛火明亮的光线刺得她眼眶不适。
    她软绵绵地抬手遮了一下,视线透过手指缝隙,便看见盛从渊竟还如根木头似的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宋衿禾越发不满了。
    他今日又想玩什么花样,就不能利索些吗?
    她伸手朝他勾了勾手指,直接唤他:“盛从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若非她不知为何浑身乏力,她真想直接起身上前把人拽过来,扒了裤子便骑上去。
    “你……”
    盛从渊沉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后半句混在耳边的嗡鸣声中,没叫宋衿禾听清。
    她继续催促:“你什么你,今日不做吗,你快过来呀。”
    盛从渊呼吸一窒,脚下生了根似的仍是不动:“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莫不是还要我过来请你?”
    难道又是上次那种隔壁有人的情形?
    宋衿禾抿了抿唇,身子扭动着在床榻上动身侧面朝向盛从渊,再次勾了勾手指:“我不出声,你快点。”
    盛从渊没动,也没答话。
    宋衿禾想了想,不确定地按上次梦中的话又道:“那你轻一点?”
    盛从渊:“……”
    他怎没立刻回答轻不了?
    难道不是这个原因?
    宋衿禾快烦死了。
    他在扭扭捏捏撒什么娇啊!
    难不成他这会磨蹭,待会就不会把她往死里干了吗。
    宋衿禾已是在梦里上了好几次当了。
    起初见他们前奏磨蹭,还以为今日能逃过一劫,但是结果都无一例外。
    现在她很想睡觉,可过往梦境的经验告诉她,若是她现在闭眼睡着,待会还得被盛从渊干醒。
    如此想来,宋衿禾更加不耐烦了:“你再不过来,我要生气了。”
    没什么威慑力的娇嗔却是终于让盛从渊有了动作。
    他脚步迟缓,神色怔然,一步步向床榻走了过来。
    宋衿禾见状微松了口气。
    还得是这话能唬住他。
    重新翻身躺平时,宋衿禾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鞋。
    身边脚步声走到近处时,她便顺势抬了腿。
    “盛从渊,我鞋还没脱呢。”
    她险些一脚踢到盛从渊时,被他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把抓住。
    脚踝蓦地一热,她抬着腿,脚底便轻踏在了他腹部。
    脚下触感霎时坚硬,隔着鞋底也能清晰感受到他腹部收缩的起伏。
    宋衿禾茫然地抬眸看去。
    盛从渊眸色沉涌,喉结滚动了两下,却是满脸不知所措。
    宋衿禾开口:“傻站着干什么,帮我脱鞋呀。”
    趾高气昂的态度,混杂着醉酒后绵软无力的嗓音,撒娇似的。
    说罢,还用脚尖顶了顶他的腹部。
    脚下肌肉明显一颤。
    盛从渊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摸他和踢他,他怎都反应这么大。
    宋衿禾分神想着,他的腹部果真敏感。
    盛从渊迟疑好一会,才生疏地移动手掌包裹住她的脚后跟。
    一只绣花鞋被取下,宋衿禾便理所当然地又伸出了另一条腿。
    待一双鞋都脱掉后,宋衿禾满意地收回腿,扭着身子往床榻里面挪动了些,给外侧留出一大半可供盛从渊躺上来的空位。
    宋衿禾大大方方地拍了拍床铺:“上来吧,快点。”
    从她进屋,不知催促了几次快点了。
    但盛从渊的动作却一点都快不起来。
    宋衿禾红热的脸蛋映入眸中,眉眼染上撩而不知的娇媚,于盛从渊而言,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更莫说她此时就躺在他的床榻上,邀请他上榻,还不停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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