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确实也有这种想法啦……”
    “咯——”被抱得更紧了。
    “但是我又不傻,你都能找到这里来指定是对我做了什么!与其提心吊胆地东躲西藏还不如就…坦诚点。”
    她可不想一路藏一路躲结果真把他引回家了,那不就真的玩完了!她得从长计议才行……
    “噗嗤——”
    楼止嗤笑出声,就连上半身都在微微颤动。
    “坦诚?你想的无非是找到破解的法子再逃罢了,在你眼里,我真的很好骗嘛?”
    “……”
    姜以禾干脆抿紧嘴装死,这人不会真的有什么读心术之类的吧!
    不过两人这么抱着也不是个办法,况且,她的脖子真的酸了。
    “楼止,你还要这样多久?我腿都跪麻了。”
    “很久。”
    “很久是多久?天已经很黑了,咱们得赶紧回去不然黎姐姐该担心了。”
    楼止稍稍好了一点的心情在她提了黎微后瞬间又低了下去,抬起脑袋一本正经地提出:
    “好啊,我抱着你回去。”
    “抱着我?为什么?”
    他凑近些,环着她后背的手又逼得她不能退后半分,两人的距离骤然只剩鼻尖相对的拉扯。
    “因为你总是有办法从我眼前消失,所以我必须抓紧点才行。”
    眼纱下,他直视自己的眼神太过直白惹得姜以禾只能匆匆躲开,虽说脑袋歪了但底线可不会!
    “不行!我有手有脚可以走。”
    楼止也不恼,顺从地偏过头硬是挡在了她眼前,逼得她无论如何都得看见自己。
    “好啊,不喜欢我抱着你,那你便抱着我,我不介意的,如何?”
    “……”
    姜以禾看着他眼神越发不可思议,还如何?这是人能提出来的反问?
    “就非得有肢体接触?”
    “嗯,非得。”
    他耍小脾气的摸样倒是像极了护食的小孩子一般,无由来的竟让她有些想发笑。
    她默默叹了一气,抽回自己的手来。
    “那我牵着你走,好嘛?”
    他微微蹙眉不是很情愿,但瞧见她也不甘示弱的眼眸后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姜以禾忍住笑,顺势从他怀里挣脱,在他下意识想再次抓住她时抢先握住了他的手。
    楼止的手比她大了不少,抓起来实在费劲,各种找寻角度想契合的合适些。
    楼止被她折腾的手心泛痒,干脆寻着她的指缝,擦过掌心严丝合缝地侵占她的每处指隙,以绝对的掌控者姿态牢牢紧锁她住的五指。
    骨节分明的触感在指间喧宾夺主,他的手有些凉,五指紧扣时难免附上了微凉,惊得姜以禾下意识想挣脱。
    “不牵了吗?”他问道,“那便抱着。”
    眼看他那双大手即将袭来,姜以禾只好应声下来。
    “牵牵牵!走吧!”拉着他的手就往马车下走去。
    看着她无可奈何的小表情,楼止暗暗扬起笑意,心中倒是畅快了不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月上中天,岑寂浮跃。
    下了马车,姜以禾才发现两人正身处郊外,百里内看不见一点星火。
    “马夫大哥呢?你把他扔哪儿啦?”
    姜以禾四下寻看竟找不到他的半分身影。
    “他晕在马背上,不巧被马带走了。”
    他一副事不关己地照本宣读看得姜以禾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
    现在好了,他们既没有马夫,也没有马了。
    “走吧,但愿天亮之前能走回去……”
    她走在前方领着路,明明身后之人影子高的都快将她笼罩殆尽,可还是觉得自己在牵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般。
    尤其是在他不安分地用指腹摩挲她的手背时越发觉得……
    周围太过安静,这让姜以禾不自觉地开始回想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尤其是他所说的一字一句,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无限在脑中缠绵着慢放。
    她猛地顿住脚,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心里疯狂扎根。
    “怎么了?”
    见她突然停下脚步,楼止也随着一并停了下来。
    她慢慢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简直堪比看见就着大蒜吃西瓜般难受。
    “楼止,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要不然哪来这么多占有欲?还还还自己是他的?她只属于党和国家!
    “嗯,喜欢。”
    他毫不犹豫,乖乖点头回答得像是理所当然。
    姜以禾当即脑子一炸,他的肯定像是着火的烈风狂啸着将她引火上身。
    “我我我……我说的不是一般的喜欢!”
    “你或许……想亲我?或是,想做些其他的什么?”
    她有些语无伦次,底气更是像被风吹去般越说越弱。
    “啊……”
    楼止轻恍一声,拖长着尾音似在思索着她所问的话。
    而对于姜以禾来说,他沉默的每一秒都尴尬的像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她开始怀疑,自己一定是疯了!
    但明显有人比她更疯 ……
    “那倒没有,我不想亲你。”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你也不行。”
    她着了的尾巴顿时被踩熄,她先是一愣,后劫后余生般抚平着惊心动魄的心跳。
    “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喜欢上她就好,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但似乎比她想象中落的还要低些。
    “那你说的喜欢是什么?”
    “你的手,还有眼睛……对了,还有抱着你。”
    他一一罗列着,似在他眼中她本就是割裂的各是各一般。
    “抱着我?为什么?”
    他低笑一声,带着些意想不到的语调,“你看着壮如蛮牛,没想到抱起来倒是小小一个,还软乎乎的。”
    “壮如……”
    姜以禾震惊得哑口失言,横下的眉眼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却只能咬牙切齿地回怼道:
    “你才壮如蛮牛!你全家都壮如蛮牛!”
    她后悔了,就不该和疯子多说一句话!
    她忿忿转身,毫不留情地拽着他继续前行,犹如炸毛的野猫,虽不龇牙咧嘴但也没不算心平气和。
    “姜以禾,你生气了嘛?”
    “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走这么快?”
    “腿长。”
    “那我能抱着你走嘛?我走得更快。”
    “不能。”
    ……
    杨大夫人为答谢几人的出手相助,特摆了三天的宴席大谢特谢。
    但剧情总归是要走,到了最后一天,黎微便提出了即将与萧聿知辞行而去。
    情窦初开的杨三牧接受不了,可深知自己根本留不住她,刚发育芽的树苗就这样被抽去了养分,躲在屋里不愿面对。
    但……为什么是躲在她的屋里?
    看着趴到桌上奄奄一息的杨三牧,姜以禾抖着的腿就没停下来过。
    “那个……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
    “可这是我的屋,你死这儿我睡哪儿?”
    她毫不心软地字字诛心换的他满目幽愤,好歹也算有了点反应。
    “你躲着就能解决问题了?好不如好好面对,坦然送别。”
    她苦口婆心地好好开导却引得他不屑地一声嗤笑。
    “呵,面对?你最近也不是在躲着楼道长。”
    “我哪有……”
    好吧,确实有。
    那还不是因为他最近越发的奇怪了!
    自那晚过后,姜以禾发现楼止似是越来越黏着她了……
    宴席上,她特意选了个最角落的位置,结果刚坐下身旁却赫然又多了个人影。
    她熟视无睹专心干饭,垂下的左手却是徒然覆上一层凉意,她向下看去,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正于她十指相握,甚是亲密。
    “你干嘛?”
    她压低着声量,对着他的手又是挠又是掐却挣脱不了半点。
    他侧身撑着头,一脸笑意晏晏地看着她,丝毫不在意她张牙舞爪地警告之意。
    “看不出来嘛?我在牵你的手。”
    姜以禾一时哑口无言,她难道瞎嘛会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她是在问他又抽得什么风好吧!
    趁着杨老夫人与其他几人聊得正欢,她收敛着神情将两人相握的手往更低处藏了藏。
    “你牵我干嘛?不吃饭啊?”
    “我不饿。”
    “我饿!”
    “可你用一只手就够了。”
    他有理有据并且理直气壮地模样让姜以禾心里直打鼓,奈何使出全身力气也撼动不了半分,只能心虚地拉下袖子试图遮住。
    明明奇怪的人是他,怎么她自己倒是鬼鬼祟祟像偷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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