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有小孩和女人,他们有所顾虑,开的玩笑还有点尺.度,如果全都是男人,骆嘉都能想象那个场面到底有多么低俗和恶心。
    骆嘉憋不住问道:“你们男的吃饭喝酒的时候不开点黄.腔是会死吗。”
    庄淙喝了不少,他最为晚辈,喝酒如喝水一杯接一杯敬着在坐的叔叔们。
    他揉着太阳穴,表情痛苦:“我管不了他们说什么。”
    骆嘉:“如果我不在的话,你也会跟着开玩笑吗。”
    庄淙摇头:“我不是那种人。”
    骆嘉:“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性格可是后天养成的。”
    庄淙按着额头,跟他解释:“平日我参加的饭局都是以聊工作为主,就算不聊工作,很少出现这些。”
    骆嘉:“很少也就是有。”
    庄淙点头。
    “以后这种饭局不要喊我去,吃的我恶心。”
    庄淙不吱声,头靠车窗,几次干呕。
    骆嘉吓得提醒:“我胃浅,不能吐塑料袋里,想吐的话我靠边停车,下去吐。”
    庄淙拜拜手说不吐,他按着胃,嘴唇煞白,骆嘉看样子不对,立马把他拉去最近的医院。
    连着两天喝了不少酒,庄淙的终于胃受不,医生开了点滴,打完都已经深夜。
    庄淙:“不然今晚找家旅馆在这住一晚吧。”
    临县附近有大型游乐场和野生动物园,假期间的放假每天都是满房状态。
    两人分别找了半天只订得到一间单人床。
    骆嘉导航去‘星恋湾假日酒店‘,开车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庄淙睁眼看到四周荒草遍野以为自己被拐了:“这是哪。”
    骆嘉指了指远处墙上发光的霓虹灯字牌:“咱订的酒店。”
    庄淙眯起眼睛看过去——所谓的假日酒店是个农村二层自建房,周围都是田地,荒凉又偏僻。
    庄淙:“你确定?”
    骆嘉挠头:“凑合住一晚吧,这还是最后一间。”
    两人的房间在二楼,没有电梯。
    骆嘉都做好了有一个人打地铺的准备,没想到屋里有一个长型沙发。
    骆嘉:“你睡床,我睡沙发。”
    庄淙说不可能:“开什么玩笑,你睡床。”
    骆嘉:“就一个晚上而已,凑合着就过去了,但你需要好好休息。”
    最后庄淙嘴上答应,但他趁着骆嘉洗澡的时候,跑去沙发上睡。
    骆嘉出来看到这一幕走过去拍了拍他:“这么客气的吗。”
    庄淙闷声嗯了声:“让女人睡沙发,那我也太不是东西了。”
    骆嘉回头看看一米二的小床,估摸着两个人挤挤应该能睡下:“不然,咱俩在这张床上挤挤?”
    庄淙听完立马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上来。”
    一米二的床勉强能睡下两个人,但根本不能翻身。
    两人背对着对方,一个和白墙大眼瞪小眼,一个望着床帘透进来的光。
    农村的夜晚静谧地只有蝉鸣蛙叫,轻薄的衣服互相蹭着对方,身体是不受控制地贴近,狭小的空间一度升温。
    空调已经是最低温,但是制冷效果不好,汗水如雨滴在胸.前滑落,月光释放着无法抵挡的温度,彼此沉闷的呼吸声错综复杂。
    “啊!痛!轻点!”
    第28章
    ‘吃亏是福’是最……
    骆嘉没想到这个酒店不隔音,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听到第一声时骆嘉还茫然地问了句是什么声音,庄淙还没刚开口,尖叫声接连起伏。
    骆嘉瞬间脸色通红。
    庄淙闷声笑。
    骆嘉:“笑屁。”
    庄淙翻身抽了一张纸,撕成四小块搓成长条状,然后递给骆嘉:“塞着。”
    塞上去后只是掩耳盗铃的效果。
    他们这一层不是真正的二楼,准确来说是二楼半,面积不大,只有一间大床房和单人间。
    可能是酒店老旧的原因,床板的质量稍微翻个身就嘎吱响,何况隔壁。
    骆嘉暗自担忧床板会不会散架,戴上耳机,音量调至最大也掩盖不住。
    庄淙清了清嗓:“我去找前台。”
    “嗯。”
    庄淙前脚进屋,后脚听到前台在敲响隔壁的房门:“麻烦声音小一点。”
    屋里的声音瞬间消失,没人吭声更没人回应。
    但也只消停了十分钟,骆嘉刚睡着就又被吵醒,最终受不了拍了拍墙。
    隔壁声音太大根本听不见她拍墙的声音,庄淙起身:“我再去找前台。”
    庄淙前脚刚走,隔壁结束了缠.绵.旖.旎的生活,骆嘉打电话让他上来。
    庄淙:“不需要了。”
    前台:“抱歉啊。”
    刚准备入睡,空调又坏了。
    夏天不开空调真的受不了。
    前台上来修了一个多小时也没修好,最后把大厅的风扇拿给他们吹。
    庄淙已经被折腾地有些黑脸,他把风扇移到离骆嘉近的地方,然后把风速开到最大。
    酒店能看出来装修有好多年了,当年老板可能为了赶时髦,装的全自动窗帘,但刚才不仅没把空调修好,屋里的电路还出现了问题。
    一会儿有电,屋里灯光突然全亮,拉紧地窗帘感应到后自动打开,没半个小时,电路断开,屋子一瞬间黑下来,窗帘再次拉上。
    几次折腾后,庄淙脾气已经忍到极限,下楼和前台理论也没有结果。
    骆嘉是被无语到没脾气,她坐在床上,看着庄淙再一次从外面进来,揉揉眼睛问:“前台怎么说。”
    “没有空房间,只能继续住。”
    “那睡吧。”深更半夜,脑子晕乎乎的,骆嘉没注意到庄淙的情绪变化,翻身看到他坐在床边,“你坐着干什么。”
    “睡不着,处理一下工作,你睡吧。”
    骆嘉打了个哈欠,她太累了,躺下秒睡。
    骆嘉想过早上会被公鸡打鸣声叫醒,但没想到是被羊叫声吵醒。
    庄淙把胳膊搭在额头上,无奈又有些崩溃,转头看着骆嘉,苦笑一声:“真是一次难忘的经历。”
    骆嘉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庄淙还在闭着眼适应,骆嘉伸了个懒腰:“一、二,一共有五只羊。”
    庄淙:“你不困吗。”
    骆嘉:“还行,你身体怎么样了。”
    庄淙:“没什么事。”
    屋里只有两瓶矿泉水,骆嘉从包里拿出速溶咖啡:“你喝不喝。”
    庄淙:“速溶的不好喝。”
    骆嘉冷笑一声:“这个条件能有的喝就不错了。”
    庄淙摇头:“不喝。”
    骆嘉看着他极深的黑眼圈,突然想起什么:“你几点睡着的。”
    庄淙淡淡道:“没睡。”
    骆嘉竟然从包里找出一片面膜,想了想,大概是那次出差没用完随手放在包里的:“失眠了?”
    庄淙反问:“你睡的怎么样。”
    后半夜电路回复正常,除了空调没修好,但不会每隔十五分钟像闹鬼一般灯光全量,窗帘打开。
    骆嘉贴好面膜转过身:“还不错。”
    “你怎么能睡得着?”庄淙嫌弃地抖了抖枕头被子,“这么硬的床垫,这么软的枕头,还有,这被子我一盖就觉得浑身刺挠,你怎么能睡得着。”
    他不可思议的语气又说了一遍。
    “你有洁癖?”
    “不算吧,而且这屋里有股味你没闻出来吗。”
    骆嘉深吸一口,没闻出来,从下面掀开面膜又猛吸了一口,摇头:“什么味。”
    庄淙淡淡道:“臭味。”
    骆嘉一愣,跑去卫生间,里面也没味道:“你是不是狗鼻子。”
    庄淙气笑了:“你是夸人还是骂人。”
    “嗅觉灵敏不是夸奖吗。”
    “这么脏的房间你怎么能睡得着的。”
    骆嘉四处看看。
    裂开的地板,浅色的沙发已经泛黄,房间看起来和几十块钱的旅馆一样,但实打实花了三百块钱。
    骆嘉当然知道房间不干净,但在昨晚条件有限的范围内,有的住就不错了。
    但庄淙是个从小喊着金汤勺长大的人,他缺爱,但不缺钱。
    他出门住酒店讲究条件,骆嘉只看价格,她觉得酒店环境再好也只是睡一晚,有那钱不如买件衣服。
    骆嘉笑而不语,毕竟两人成长环境不同,在很多观念上有差别是很正常的:“收拾收拾回家吧。”
    骆嘉先一步收拾好,下楼找前台要热水冲泡了杯速溶咖啡:“请问附近有吃早饭的地方吗。”
    前台:“这边没有,你们可以去县城吃。”
    “县城离这多远。”
    “七公里。”
    骆嘉喝了口咖啡,在等庄淙的时间里,和老板从屋后的羊聊到开酒店一年的营业额,两人相聊甚欢。
    老板刚做好一锅鸡蛋饼问她吃不吃,骆嘉拿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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