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珠正被撷着,啃咬,撕扯。
    疼。
    疼的他不禁伸出手,挡在男人的胸前。
    嘴被堵着,发不出声来。
    只能哼哼唧唧着表示抗议。
    只不过,抗议无效。
    男人的舌尖卷入,势如破竹般的攻城掠地。
    裴栖一直都觉得关医生特别会亲。
    之前在山庄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现在是越来越这么觉得。
    关医生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亲的晕头转向,脚底都会使不上力。
    然后有种自己是天上的一朵云,脑袋里只有棉花,什么也想不了,就这么飘飘然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但是关医生这会好像是故意的,故意不让他就这么被“飘走”。
    故意在他的唇瓣上很重的咬了一口。
    他被疼的揪住了男人的衣料。
    没控制好力道。
    其实可以说不是揪,而是。
    揉。
    被这么对待的不是他,红了脸的却是他。
    尴尬的他唇瓣上的痛感都减弱了。
    但是......
    手感确实挺好的......
    像q/q软糖。
    男人微眯着眼。
    他看到了。
    这只臭水豚,又在这种时候走神。
    还是他罚的不够重。
    于是他又叼住青年那颗已经被碾/月中/了的唇珠,先是舔舐了几下,然后毫不留情的用齿尖咬下。
    好痛好痛。
    比刚刚咬唇角的力道还大。
    裴栖觉得自己的唇珠都要被掉了,身体下意识的反抗着,将男人推开。
    关越这才顺势松开青年已经被亲的乱七八糟的唇,稍稍挺起一点腰,和小水豚拉开一点距离,然后盯着小水豚的唇看。
    裴栖喘着浓重的呼吸音,发懵的大脑和疼的有点发麻的唇才渐渐缓过来。
    关越:“以后不许说离婚。”
    男人冷着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裴栖原本就是睡的半梦半醒,又是在睡梦中被清醒的状态,还有点转不过来,怎么就说道离婚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离婚。
    脑子里突然闪过晚餐里的土豆烧鸡,清炒时蔬......然后想起,自己在晚餐的时候提起的话。
    “我...没有说离婚。”他觉得关医生这话说的有歧义,他没有说离婚,他明明是在问他们会不会离婚。
    他又弱弱的补了一句:“我只是问。”
    唇珠的麻木感终于减退些许。
    “这种问题是对我们婚姻的质疑。”男人的语气硬邦邦的,很像以前tvb里的法官大人,正在悉数犯人的罪行,“也不许问了。”
    小水豚向来不是什么会盘逻辑的人,所以也不知道法官大人所言是不是正确的。
    但他已经被法官大人的威严给震慑住了。
    这会他只想认罪伏法。
    “那我以后都不会说了。”小水豚很乖的认下罪行,给出保证。
    关越:“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不过小水豚想,他应该是得到了法官大人的宽恕。
    男人还再盯着他的唇看:“有点肿,我去拿药。”
    刚刚生气的有些失控,力度没控制精准。
    裴栖记得上次他的唇角也被涂了那个药膏,凉凉的是很舒服,但是他睡觉的时候会下意识舔嘴巴,药膏舔进去,苦的不行。
    能把他直接苦醒。
    受不了。
    “算了,不要涂了。”他牵住已经起身的关医生,“那个好苦,反正明天我也不出门,就这样吧。”
    关越:“现在不疼?”
    “没关系。”裴栖抿了抿嘴,感觉还好,只是还有点麻,“没有很疼。”
    关越:“我明天去药房看看有没有不苦的。”
    “唔。”裴栖觉得男人有点舍近求远了,“你下次不要这么咬我...就行了。”
    关越:“......”
    “那是因为你说离婚。”
    裴栖:“我没有,我是问。”
    等等,怎么又扯回来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小水豚小声地暗戳戳道:“这回可不是我提的那两个字。”
    关越:“......”
    男人沿着床边绕了一圈,而后翻身也进了被窝。
    裴栖只觉床垫稍稍下陷了些许,他也没扭过脑袋去看男人,反而转了个身背过去。
    床柜上的夜灯散出柔和的光。
    他准备渐渐再培养睡......意。
    “唔——”
    贴着床边的自己蓦地就拽了回去。
    随即,炽热的怀抱覆上。
    男人沉着那双与炽热完全相反的幽眸,贴着小水豚莹白的脖颈:“做不做?”
    第42章
    “师哥, 你今天迟到喽。”吕栋一对着姗姗来迟的男人道,“我差点也睡过头了,你说金老他就非得周末开大讲座嘛...主任还让我们都得来, 烦死了。”
    关越坐上展厅的会客椅, 低头理着身上的衣服:“刚刚堵车。”
    事实上还好没有堵车。
    不然他可能得迟到一个小时。
    毕竟小水豚哼哼唧唧地抱着他的胳膊抱了快半个小时没撒手。
    吕栋一:“堵车啊?估计现在这个点比较高峰吧。”
    男人歪着脑袋,恰好就见着了关越额前冒出的几颗热痘。
    “师哥你怎么...青春期啊?”
    男人的皮肤在科室是出了名的好,不管怎么熬夜加班,也没见过这家伙脸上冒出过什么痘, 连痘印都几乎没几个。
    “这是上火了吧?回去让嫂子给你煲个清火汤。”吕栋一是广城人, 煲汤的手艺一绝,平时在科室吃饭都必须得配碗汤,“我这有个方子......”
    关越:“他才不会煲,不气我就不错了。”
    还煲汤。
    他会在三十岁爆痘不还得归功这只臭水豚。
    “嫂子多好啊, 上回在科室雅雅他们说跑过来挡你面前呢,多在乎你啊。”吕栋一哀哀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会有人义无反顾的挡我面前啊。”
    关越:“下辈子吧。”
    吕栋一:“......”
    讲座也在彼时正式开始, 台上的业界大拿正在发表讲话,关越目视着前方,眼里去而好像什么也没装进去。
    脑海里只有小水豚那张泛着两朵红晕的脸, 软绵绵地喊他关医生。
    然后又啪嗒啪嗒的掉眼泪说他害怕。
    结果就是他什么也没吃到。
    那只又爱哭又爱闹的小水豚吃饱喝足,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可能这会还心安理得的睡着呢。
    男人的眉心都觉得不公, 微微蹙了蹙, 顺带牵扯到额前那两颗并不只是昨晚还是今早冒出的热痘。
    疼地额前的筋络都在叫嚣。
    裴栖这会觉得脑袋里的神经也在和自己叫嚣, 肯定其中有两根正在乱斗,不然他的脑袋怎么会这么疼,疼的他完全不想起来, 只想躺着睡觉。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也不清楚到底睡了多久,真的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天光已经透过遮阳窗帘透射进来。
    睁眼的同时,清醒的大脑里也开始涌进很多胡七八糟的画面。
    然后他才渐渐看清房间的格局。
    不是在主卧,而是在他之前睡觉的次卧。
    他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被挪到这里来睡觉的了。
    但他知道为什么要换房间睡觉。
    ......
    小水豚无比希望自己这会可以失忆。
    就像上次醉酒一样,彻底断片儿了最好。
    他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就这么闷在里头,做了很久的思想建设。
    然后猛地想起些事情,自己还是趁着关医生还没回来,赶紧把床单什么的洗掉吧......
    起来的时候脚底还是软绵绵的,有种踩在棉花上的滋味。
    依服都是干净的,大概是关医生给他换过了。
    只不过躺着的时候没发觉,这会起来,他觉得上的依服磨得很。
    尤其是索骨之下。
    其实好像也是涂药了的。
    但还是/月中/。
    青年赶紧把衣摆放下来,红着耳根跑进主卧。
    然后发现床单已经不在了。
    一通寻找,他终于阳台的晾衣架上找到了悬挂着的床单被套。
    不禁开始计算关医生在他睡着后到底干了多少事。
    这就是医生的熬夜能力么?
    但其实好像......他什么都没帮关医生。
    原本他是想帮的,虽然害怕,但也和关医生说了可以用其他的。
    但是......
    关医生铵着他,他都说自己布型了,说了好多次!
    男人好像是选择性失聪,根本不听。
    小水豚呆呆坐在沙发上,搓了搓整张脸,复盘着。
    如果听的话,也不会倥不住噴的哪里都是......
    这么想着,就这么撒手人寰睡的天昏地暗后的负罪感少了很多。
    他决定先煮点东西吃,肚子空的在“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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