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师,您这是在干什么呢?
    对上汪白迷茫的眼神,钟燕行也难得的有些赧然:“给你上药呢,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师还能占你便宜不成?”
    说到后面,他愈发的底气十足,本来就是嘛,自家的小孩受了伤,长辈帮着敷药怎么了,他保证他对狗狗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
    汪白隐藏在毛发之下的脸颊微微泛红,他后知后觉地想到,老师当时就在配种室外面,岂不是把他和狼末的亲密行为看得一清二楚?
    天啦,老师当时会怎么想?以后会怎么看他?
    纯纯的社死现场了属于是。
    他想闭上眼睛装死,又觉得那样做可能有些欲盖弥彰,反倒容易引起误会。
    所以他干脆瞪圆了眼睛,以表达自己的坦荡。
    钟燕行呵呵一笑:“怎么,跟狼在一起了,还是在下面的那个,让你很自豪是吧?”
    汪白鼓着眼睛,东张西望地找平板。
    “别找了,老实点,把屁股养好才是正经。”钟燕行上好了药,提醒他,“这两天不准再有性。生活了啊,你这朵小菊花要是不想裂开,就给我老实一点,按时涂药,好好保养。”
    汪白很想问钟燕行他该如何涂药,如何保养,他的爪子再怎么也伸不到屁股后面啊!
    钟燕行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该如何涂药。
    他将粉末状的药物倒入盘中,冲狼末招了招手。
    汪白正疑惑这些粉末是什么来头,而在他苏醒之前,已经旁观了许久的狼末则伸出舌头,将粉末卷入口中,开始为汪白上药。
    粗粝的舌苔和带有颗粒感的粉末,在敏感的地方碾磨。
    要,要命了!
    汪白惊呼出声,他想躲避狼末的服侍,身体的状况却不允许。
    狼末上好了药,又蹭了蹭汪白的脸颊:“这个东西对你有好处,你不要抗拒它。”
    汪白:“……”
    他是抗拒药粉吗,他是抗拒狼末的舌头!
    某些不堪的画面涌入脑海,他耳尖抖了抖,把脑袋埋进两只爪子里。
    没脸见人了啊啊啊啊!
    钟燕行摇头失笑,他知道汪白脸皮薄,也不再逗他:“放心吧,我跟你师兄都没看,有什么好看的,我俩看各种资料片早都看腻了好吗?”
    汪白:“……”的确,哪怕是他,也看过不少动物繁殖的视频乃至现场版。
    对了,他们就这么霸占人家的场地,还咬伤了两只雌狼,原厂长会善罢甘休吗?
    他担忧地看向钟燕行,老师在学术界的名气是很大不错,但这不意味着能在各种方面开特权。像这种和老百姓的纠纷,特权也管不到这上面来。
    他还是找到了平板,写道:“原厂长会找您麻烦吗?”
    钟燕行冷笑一声:“他找我麻烦?我没找他的麻烦就不错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不按照合同办事。即便他要告我,我手里握着合同,也没什么可怕的。你还有闲心担心我,以我的人脉,找个顶尖的律师不过分吧?咱也不说什么黑的说成白的,就实事求是这么简单的要求,难道律师还办不到吗?”
    汪白点点头,彻底放了心。
    原厂长着实可恶,要不是他自作主张给狼哥下了催。情的药物,他也不会落到屁股开花的境地。
    回到大兴安岭,钟燕行问汪白要不要他留下来陪护几天,他连忙摇头,他现在只求老师赶紧离开这里,让他自己静一静。
    钟燕行知道汪白此刻的心情,忍着笑摸了摸他的狗头:“好啦,当你做出跟狼末在一起的决定时,不就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只不过这一天来得太快,你还没做好准备而已。”
    汪白偷瞄了一眼狼末,狼末正在看他,见小狗的眼神向他飘过来,立刻给予热切的回应。
    不得不说,狼哥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恋狼,就是那什么的时候慢一点,不要对他那么粗暴就好了。
    狼末要是知道小狗的心思,肯定喊冤。
    他会那么迫不及待,大半的原因都在催。情药物上,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一定会更加温柔,更加耐心。
    钟燕行不放心汪白,以汪白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很难自己走回去。
    而他现在的体型,如果狼末要叼他回去的话,很有可能伤到他的皮肤。
    “要不我抱你回营地?”钟燕行问他。
    汪白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求求了,让他自己走吧!
    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尊严!
    “你这倔脾气,真是跟你爷爷如出一辙。”钟燕行拿他没办法,把一周分量的药粉装好,挂在了狼末的脖子上。
    狼末知道袋子里装的是对小狗有好处的药粉,于是任劳任怨地将它带下了车。
    汪白也被钟燕行抱下了车。
    等钟燕行走后,汪白终于站不住了,腿一软趴在了地上。
    汪呜呜,他不行了,他已经是一条废狗了!
    狼末舔舐着汪白的四肢,关切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汪白:“还能走吗?”
    汪白试着挪动腿脚,嘶,好酸。
    他摇了摇头,走不动,得休息休息。
    狼末心疼汪白,却也明白这里是大兴安岭外围,随时可能遇到人类,在经历过被下药之后,他对人类的信任已经降到了冰点。
    “小狗,爬上来,我带你回家。”狼末轻声哄道。
    他趴在地上,示意汪白爬上他的脊背。
    不合适吧?他已经是一只五十多斤的大狗狗了,万一把狼末压趴下岂不是很尴尬。
    但狼末盛情难却,汪白只好试探地迈开步子,把自己的腹部皮毛贴在了狼末的后背上。
    “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我们刚刚交。配时的那个姿势。只不过那时候我在上面,你在下面。”狼末说得很认真,听上去就仿佛只是在教学一般。
    汪白却听得异常窘迫,姿势什么的,谁要去记住那些东西啊!
    “做得好小狗。”狼末夸赞道。
    汪白假装听不到狼末的夸奖,在他装鸵鸟的同时,狼末四肢缓缓直立,将汪白整个背了起来。
    汪白看上去和狼末体型差不多,但实际上他的毛发丰厚,只是虚胖而已。
    这次体检的数据汪白也看了,他五十五斤,而狼末却有一百三十斤,是他的两倍还多。
    难怪背他背得如此轻松。
    狼末此刻却在想,小狗的腹部好软,胸膛好软,哪里都好软。
    他的心思又飞到了别处,步伐却丝毫不乱,稳如泰山。
    意料之中的颠簸没有发生,汪白发现在狼末宽厚健壮的后背,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减震器,他趴在上面除了狼末有力的脉搏之外,竟然一丝颠簸感都没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饿不饿,渴不渴?”
    “……”
    一路上,狼末都在不厌其烦地反复问这些问题。
    汪白有些想笑,狼哥未免太啰嗦了,他这叫过度关心!
    他要是饿了渴了,会忍着不说吗?
    但每一次,狼末只要问他,他都会回答。
    分明是重复的问题和回答,他却丝毫不觉得腻味,好像在一问一答之间,他们就能像现在这样紧紧相贴,一同走向既定的远方。
    第75章
    操劳过度的汪白还是在狼末浑厚的声音中睡着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狼末了然地放慢了脚步, 好让背上的小狗睡得更加安稳。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需要用更多的时间来赶路,或许天亮之前都没法赶回营地。
    他却没有丝毫犹豫, 宁愿放慢速度,也要让小狗得到充分的休息。
    这一段路程走了很久,直到晨光微曦, 狼末才隐约嗅闻到了营地的味道。
    而在营地那边, 狼越也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狼末和小狗离开了一天一夜,这让他感到了些许不安。
    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即便他们不再回来,他也可以在大兴安岭好好生存, 唔,带着蓝蓝一起。
    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收养了一只北极狐, 狼越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和狼末不一样,他不可能为了一只北极狐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
    更何况, 北极狐自己也能捕猎,或许他应该先教会她。
    思忖间,他忽然闻到了空气中夹带着的属于狼末和小狗的味道。
    狼越恍然,看来他不用担心自己要和小狐狸相依为命了。
    他将还在熟睡的蓝蓝叼上了背,脚步欢快地循着气味一路追寻, 终于在草木丛生处找到了他们。
    “狼末!”狼越呼唤着远方的同伴。
    狼末却瞪了他一眼,那不满的眼神里看不出半点的久别重逢。
    狼越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打招呼的方式,直到他看到了狼末背上的汪白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怕他吵醒小狗。
    不过, 他刚刚叫得这么大声, 小狗竟也没被吵醒,该说这睡眠质量太好,还是心太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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