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时岁回复。
    [乖,把门打开。]
    用上了“乖。”
    像在哄人,其实是耐心告罄的信号。
    时岁没有理会。
    房间是指纹锁,她不开,晏听礼就进不来。
    “滴答。”
    房门解锁的声音。
    还没反应过来,时岁整个人就已经被按在门上。
    属于晏听礼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
    和他这个人一般,初始冷调,之后便是侵占在皮肤经久不散的强势浓稠。
    时岁摇着头,艰难吞咽他口腔渡来的一切。
    晏听礼冷眼相看,微凉指骨握住她细腻的脖颈,贴着她的唇问:
    “让你开门,看不见?”
    第2章 chapter2哪里也别想去。
    外边突然刮起了风,树影摇曳婆娑,酝酿起一场春雨。
    时岁身高不够,脖子仰得酸,哼着不停躲。
    晏听礼烦了,一只手将她托起来。
    卡通拖鞋“咚”得掉在地上。
    楼下就是晏夫人的房间,时岁吓得一抖。
    雾气朦胧的双眸惊慌闪躲着推他。
    下颌被掐着扶正,硬生生的,只许面对他:“看着,我在亲你。”
    晏听礼的手很直接地穿过开衫,手指特别冰,还躲不开。
    时岁眼圈都红了,被气的。
    想不管不顾地骂人。
    骂声都到了喉咙,晏听礼倾身凑近,气息痒痒拂过她耳垂:“嘘。”
    “妈妈要听到了。”
    呜。
    顷刻间破功。
    “岁岁自己选的家里,不是吗?”
    “我没选...唔!”
    可惜,身体先于她熟练,话语也言不由衷。
    “...轻,轻点。”
    “不要掐。”
    时岁被抱在卧室的小沙发上。
    风愈发大,窗没关紧,呼啸着往里灌。
    晏听礼盯着她,表情过分冷清,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
    在时岁即将破声的前一秒,他抽手盖住了她即将破喉的尖叫。
    “轻声。”
    “妈妈在上楼了。”
    时岁吓得脸都变了色。
    晏听礼垂着眼,卧室没开灯,眉梢背着光。
    平静地将手指往她脸上抹。
    他做出这种恶劣的事,时岁却不敢吭声。
    凝神半晌,除了时钟转动,并没有什么上楼声。
    “啊,听错了。”晏听礼说。
    时岁气得扑上去咬他。
    晏听礼顺势掐着她的下巴吻上来。
    “好多,擦都擦不干净。”说着吃掉她脸上的东西,“好甜。”
    变态啊!
    时岁难堪地哭了出来:“我
    错了,真的错了。”
    “怎么哭了啊。”晏听礼微微蹙眉。
    像是为她担心,明明眼神还是冷的。
    晏听礼皮肤白,面部平整度高,使得他拥有了一副斯文清俊的皮相。
    实在骗人不浅。
    时岁抽噎着环住他脖子:“听礼哥哥我错了。”
    “我不该不和你说就去写生,不该不和你回去,不该不开门。”
    晏听礼看她一眼,无动于衷:“错什么?我们又不熟。”
    时岁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服软认错,他还是没有哄好。
    瑟缩着凑上前,讨好地亲他唇角。
    晏听礼却显得意兴阑珊,连回应都欠奉。
    气氛不同寻常。
    可该认的时岁已经认了。至今不知道他还在生什么气。
    当她有了退却神情时,晏听礼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宽大的手掌按住她后脑,从耳垂咬到脸颊肉。
    他变态一样总喜欢咬她,时岁吃疼时会发出闷闷的痛呼。
    腿也卡进来,膝盖顶着磨。
    他只是看起来清瘦,其实精英教育让他十年如一日地锻炼健身,腿肌坚硬,咯得她疼。
    怕溢出声响,时岁死死咬着手指。
    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生气,做这种可怕的事情!
    更可恨的是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乱七八糟。
    “时岁。”晏听礼突然连名带姓喊她,在他们都这样乱糟糟的时候。
    他的声音初初听在耳边时,会让人联想到春日稀薄的雨,淡到即便落在肌肤也好像一闪而过的错觉。
    如同这个人初次站在她面前。
    黑色高领毛衣,脖颈修长,居高临下站在楼梯,视她如若无物。
    晏伯伯介绍了她的名字后,晏听礼淡淡重复:“时岁?”
    晏则呈:“认识?”
    “不认识。”
    轻易让时岁错拍的心跳归位。
    他不认识她,她却知道他,全校闻名的好学生,喜欢他的女孩不计其数。
    从没想过,天黑时,好学生也会吃人。
    时岁的眼睛被晏听礼盖住,被从后充满。
    她忍住闷哼,不敢发出声音,突然,听见晏听礼说:“想回杭市?”
    时岁一僵。
    电光火石间,回忆起晚上和母亲说毕业后就回去的话,被他听到了。
    她许久不应,晏听礼手掰过她脸。
    “是这样吗。”
    “...没有。”
    她很不擅长撒谎,眼神乱飘。
    晏听礼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双眼冷调的黑。
    “就在这,哪里都别想去。”
    他时不时会说这样专制的话,但不妨碍她内心逆反。
    她想怎么样,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一整晚的荒唐。
    再醒来时,天才刚亮。时岁睁眼,全身绵软无力,被一种深层的疲惫席卷。
    晏听礼已经不在身侧,给她换了床单和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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