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追杀实验员n的原因也很简单,不是因为他带走了中也,而是因为实验员n手里有一块钟表,还将魏尔伦的弱点藏在了钟表中:
    使用这块钟表,即可达成操纵暗杀王魏尔伦成就。
    对兰波来说,任何人都不能伤害魏尔伦,包括实验员n,包括牧神,甚至包括他自己。
    从他回忆起未来的事情起,他就为避免魏尔伦的魔兽化做出了种种努力,因此他对实验员n开展了长达八年的追杀试图销毁钟表。
    他还告诉了魏尔伦的身世,让他对牧神加以防备:
    牧神可是有前科的,上辈子牧神将魏尔伦编程为北欧毒龙的人格,还写了一本操纵魏尔伦特异点的指南《温柔森林的秘密》。
    站在兰波的角度,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对牧神完全放心:
    未来丧心病狂的牧神,如今真的不会写下指令并操纵魏尔伦吗?
    就算牧神不会,那么其他人呢?
    如果指令被其他人知道了怎么办?
    如果有人通过指令操纵魏尔伦对他不利怎么办?
    怎么想都不放心的兰波,还想方设法为魏尔伦做了一定帽子:
    就是上辈子兰波送给魏尔伦,魏尔伦送给中也的那顶黑色帽子,一旦有人通过人工异能力体操作指南《温柔森林的秘密》,试图强制命令魏尔伦,那么缝在帽子里的隔绝体将会保护魏尔伦,免受他人控制。
    因为是普通人所以强行ban掉下线的中原牧:
    臣妾百口莫辩。
    虽然我确实有前科,但兰波你倒是听我狡辩狡辩啊,不要随随便便就怀疑我,还跟魏尔伦说他是实验体的事情啊。
    总之,兰波是一颗心全都是魏尔伦身上,对牧神的信任度不能说确实不多,只能说一点都没有。
    魏尔伦在看到兰波给他的,关于牧神在实验室里实验资料时,也是感觉天都塌了:
    说好的我是爸爸爱的结晶,怎么突然变成实验体了。
    何况魏尔伦是越长大,心思越细腻话也越少,他收到兰波送给他的帽子后,没有随身带上帽子也没有丢弃帽子,更没有向其他人倾诉过烦恼,而是陷入无尽的内耗中:
    我是人类吗?
    我是魔兽吉维尔吗?
    我真的是被爸爸生下来的孩子吗?
    亦或者真的是实验室里诞生的实验体黑之十二号?
    我难道真的是爸爸从垃圾桶里捡起来,然后孵出来的蛋蛋?
    但是,只要他们安全就够了,我是谁这种问题根本不重要吧?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永远不想伤害他们。
    也许在日常的魏尔伦面前,我是谁?我是人类吗?这种问题只会在他的内心里纠结。
    但在涩泽龙彦的异能力下,在身体内部的特异点突然失控时,这个问题就变成了困扰魏尔伦的重大问题,在武松老师让他控制自己时,还时不时冒出来对自己产生怀疑:
    爸爸到底是为什么在实验室里制作出我?
    为了制作出人形异能力体的我吗?
    为了控制强大的超越者运用其力量吗?
    我到底是牧神的黑之十二号?
    还是爸爸的好大儿魏尔伦?
    甚至是来自北欧的神明魔兽吉维尔呢?
    心灵的破绽最终导致魏尔伦无法控制自己,彻底变成魔兽失去理智,朝着施先生和冉阿让发出黑洞攻击。
    一旁的夏油考也是急得团团转,又怕魏尔伦真的被他们打伤甚至打死,又怕施先生和冉阿让阻拦不了魏尔伦还被魏尔伦伤到,更怕英国的钟塔侍从火系异能力者,飞过来毁灭魏尔伦毁灭横滨。
    但英国的钟塔侍从的火系异能力来没来不知道,孤儿院那边确实燃起了熊熊大火,在中岛敦哭着喊着:
    “金毛叔叔才跟我买的东西啊啊啊啊”的崩溃虎啸声中,弥漫在横滨的白雾逐渐散去。
    太宰治发现孤儿院里没有涩泽龙彦踪迹后,充分发挥脑子的主观能动性,不光找到了涩泽龙彦的异能力:龙彦之间,还在他的指挥下,中也差点抓住一只老鼠。
    想帮考爸对战库洛牌却被留在消防车保护起来,本来就憋了一口气的中也,看着某位好心的俄罗斯人不但试图拿走自己考爸的创牌,还在创牌里写了什么时,那是气上加气,二话不说就使出了自己的异能力,试图抢回创牌。
    在中也全力对抗陀思抢回创牌时,陀思并没有多加纠缠,而是虚晃几招后将创牌还给中也,随后抛下龙彦之间主动离开:
    这个创牌不好,虽然异能特效跟瓦尼塔斯的笔记一样又华丽又中二,翻起来炫酷异常,只有考爸这种根本没有浪漫细胞,只想着干饭的家伙才会拿来画勺子和晕船药,但创牌撕不下来无法单独使用。
    不过,陀思看着中也拿着创牌试图朝自己追赶的身影,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就想笑:
    我可是在创牌里写了些东西,你们就在创牌里一页页翻吧,能在创牌里翻出来字迹算我输,毕竟:我用的可是特制消失笔,火烤都看不出来字迹的那种。
    在中也追赶陀思时,亚当和中岛敦芥川龙之介则是与龙彦之间对战,在亚当燃起浓浓大火杀死龙彦之间,白雾彻底散去后,出现的在太宰治不远处的,是被消牌消除的梅勒斯。
    第132章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被幸福所伤。
    即使如此,太宰冶看着消失的梅勒斯转头看见自己,第一时间选择朝自己奔跑而来时,他依然选择被他拥抱。
    “梅勒斯,你说是等待的人痛苦,还是让人等待的人更痛苦呢。”
    许多年前,刚被梅勒斯撬锁带出家门,来到乡下地方一起放羊的太宰治,曾在一群山羊的环绕下,突发奇想询问过梅勒斯这个问题。
    等待的人会比较痛苦吗?
    太宰冶等了梅勒斯太久太久,从满怀期待:拜托你快点出现在我面前。到满怀怨恨:无论怎样,我已无需等待了,这才是最痛苦的事。
    还是让人等待的人更痛苦呢?
    我拼命朝着太宰治的方向奔跑,我如此努力,未曾有过一丝背叛约定的私心,诸神为证,我已经竭尽全力,直到跑到再也无力动弹。
    曾经的太宰治和梅勒斯坐在羊群边探讨这个问题,他们两各执一词,太宰冶认为等待的人更痛苦,梅勒斯认为让人等待的人更痛苦。
    后来太宰治离开乡下离开梅勒斯,他们再也没有提起这个话题,直到白雾散去,梅勒斯重新出现在太宰治面前的现在:
    “太宰治,你说是等待的人痛苦,还是让人等待的人更痛苦呢。”
    当立场位置发生转换,当等待的人变成梅勒斯,让人等待的人变成太宰治,他们还会秉承着之前的观点吗?
    太宰治和梅勒斯中也一群人重新坐上双头消防车,在中也让亚当快点开车,前往变成魔兽魏尔伦身边的背景音中,太宰冶再次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的观念似乎已经不是之前的被等待者更痛苦。
    一旁的梅勒斯则是给出与之前相同的答案:
    “让人等待者更痛苦,因为作为曾经主动奔跑而来的让人等待者,我很清楚一点,那就是:信赖,信赖……我被信赖着!
    太宰,我信赖你就像信赖我自己,我知道你一定会主动朝着我奔跑而来。因为信赖你一定会来,因为我在怀抱着希望在等待,所以我认为等待者并不痛苦。”
    信赖吗?居然有人会如此相信我,相信我一定会救出他。
    太宰治一直没有说话,从梅勒斯失踪到归来,他始终沉默寡言,却指挥众人对战陀思和龙彦之间,他听着梅勒斯热情洋溢坐在他身边说着什么,却很难与他共感:
    “所以我们逃走吧,我带着你,你带着织田作,我们一起前往一个不需要等待的地方。”
    “啊?”
    太宰治抬起头看着笑容满面说出逃走的梅勒斯,整张脸都写满了问号,不知道话题是怎么从等待与被等待,一下子跳到三人一起逃走的。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你厌倦了等待救赎的生活,我也厌倦了独自奔跑的生活,那我们为什么不能逃走,找个不需要等待的新地方开启新人生?
    我们可以一起奔跑,与自己最重要的人一起奔跑到不同的远方,过上崭新的人生。
    我们不要独自成为等待者,也不要独自成为被人等待者,因为我们不会让你落单,放你独自等待或被人等待。
    我们可以在新地方找新的心理医生治疗抑郁症;
    我们可以在新地方找片新牧地然后重新去放羊;
    我们可以在新地方找间安静的书店构思小说情节;
    我们为什么一直要在日本、在横滨、在港口黑手党打转?
    世界这么大,我们又何必局限于眼前的一小块地方。”
    “为什么?你不是还有妹妹吗?织田作也收养了孤儿,为什么突然要说新地方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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