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不知内情,可也不用知道啥内情吧?这两位不知深浅的绝顶强者,他们俩和人家夫人的丈夫,三人共用一张脸诶!那位彩儿小祖宗,不就叫尊者为爹爹吗?
    这么算的话,这黄猫属于内宠了,尊者偶尔都会撸一撸猫头的,人家喝你老牛的奶是看得起你,至于还分发给小猫崽……唉,睁一眼闭一眼吧。
    至少牛魔还有点心理安慰,好歹这府里养的狗没喝……刚起这个念头,他就感知到杨戬用杯盖倒了些乳汁喂给他养的小白细狗了。
    牛魔彻底沉默了,嘎吱嘎吱啃着草料,宛如一头真正的任劳任怨的家养奶牛。
    年关将至,又是一年,今年龙兴县不大下雪,算是个暖冬。张仁也渐渐停了每日练武,和王二妮炕头弄娃,过得好不快活,加上他一直觉得没有别的前世了,心里头松快,在家里猫冬的同时也经常撩拨着王二妮。
    比如什么时候造个小七。
    要是寻常妇人,寻常怀孕的那种,张仁打死说不出这样轻飘飘的话来,可毕竟王二妮是仙体,怀胎怀的是小小胎珠,她也喜爱孩子,说这话是夫妻间的情趣。
    王二妮瞪他一眼,雪儿还没学会跑,就想着新崽了,这叫孩子心里头怎么想?不过其实两个孩子放在一起是比一个孩子好养的,像朝儿和夕儿,她们俩一同出生,一起玩耍,彼此相伴就很少要父母操心。
    前头霞儿她们大了,大孩子玩在一起,虽然喜欢妹妹也到不了一直愿意来陪伴玩耍的地步。嗯,再生一个小七,和雪儿一起养……么?
    王二妮摸了摸雪儿的小脑袋,看缘分吧。
    第98章
    阿黄每天一碗奶养着的小猫妖到底还是没能躲太久,新年刚过,府里放了假的丫鬟仆从都陆陆续续返回岗位,修剪花枝的老仆很快就提溜出了两个小女童。
    府里除了小小姐没有别的这个年纪的孩子了,加上两人都是黑白相间的奶牛猫化形,头发也黑黑白白不像正常孩童,还只会大声哈气和喵喵,老仆第一时间把两人提到了王二妮面前。
    妖物化人在这小界还是比较少见的,王二妮在两个孩子头顶摸了摸,没有找到什么长辈留下的印记,加上大多数妖物天生天长,犹豫了片刻,看着两个小女童瑟瑟发抖抱成团的样子,还是叹了口气,让她们俩留下。
    走失多天的两只猫娃终于吃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好吧,猫舌头怕烫,俩娃都是鼓着腮帮子拼命吹温了吃。等吃饱了,就懒洋洋卧了起来,头顶冒出两个猫耳朵来,尾巴也藏不住了。
    王二妮有些好奇,猫娃化形成人本身就带两个人耳朵了,这猫耳朵竟然还会再冒出来,岂不是一个人长了四只耳朵?
    不仅她好奇,等到傍晚下学,听说府里冒出来一对猫猫姐妹,霞儿第一个就飞了出去,是的她会飞,她一直都会飞,只不过平时没什么用得着这项能力的时候。
    霞儿跑进屋的时候,两个奶牛猫猫正挤在一起睡觉哩。
    这是专门收拾出来的一个客屋,里面洒扫过了,收拾得很干净,卧榻上铺着厚厚的被褥,两个猫娃在冬季枯树丛里缩了好些天了,这会儿睡在柔软暖和的卧榻上,嘴巴不自觉上翘,猫耳朵都睡得扁扁。
    星儿在她背后往里探头,忍不住嚷嚷,“哇!她们有毛茸茸的耳朵和尾……”
    话还没说完,霞儿一把捂住了星儿的嘴巴,两人蹑手蹑脚进门,后面跟着的朝儿夕儿也有样学样,四个小姐妹凑到了猫猫边上。看着看着,霞儿忽然把头扎了进去,两只猫娃半睡半醒,下意识地抱住她的脑袋,一股毛茸茸的小猫味道迎面而来。
    霞儿脸都憋红了,看着晕晕乎乎的,她闻到香香臭臭的小猫味了!
    至于彩儿,彩儿一下学就想追上霞儿去看猫的,被习惯接送时辰的大昊天一掌捞进家门,她立刻闹着要看小猫咪。
    因为昨天是看了猴子,大昊天也没有发挥感知力,见孩子急得厉害,立马在体内宇宙找了一处多猫之地把彩儿放了进去,并思索是不是应该人为干预弄个猫猫文明出来,毕竟孩子看起来喜欢猫胜过喜欢猴儿。
    彩儿顿时被猫猫们围着撒娇起来,要什么形态的猫猫都有,人形的猫,猫形的猫,半猫半人的,猫头人身的,人头猫身……这个就有些惊悚了,彩儿都没让这人头猫靠近。
    总之又是沉迷爹爹体内宇宙文明的一天呢。
    新年一过,又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发生,当然对于大昊天来说,有些无关紧要,是他当初从王二妮的小妹,鬼子母三姐儿那儿带来的鬼胎降世了。在无数星空外,遥远文明中,陈塘关李靖府上作为李家第三子出生。
    鬼胎天生吸收了大昊天给的灵气,出生时是个大肉团子,又沾有鬼子母三姐儿的戾气,肉团上有黑雾萦绕,李靖以为是妖孽……当然没多大差别。时间流速不一样,鬼胎在李靖妻子殷素知的肚子里已经怀了整整三年,生下来是肉团,哪个做父亲的会立刻心疼地抱住肉团喊一声吾儿?
    所以李靖对着肉团劈了一剑也很合理,鬼胎原本还能在灵气充沛的肉团里孕养个五六年,他三年就出生只是因为心疼母体,而不是到了该出生之时啊!
    但凡让他在肉团里再呆几年,先天之气不泄,他生下来就是陆地神仙实力,结果被亲父破道,父子之恨由此始,也非常合理。
    李靖一剑破开肉团,却见里面躺着个雪白漂亮的娃娃,这剑也就举不下去了,抱起孩子犹豫许久,还是长叹一声,认了孩儿,取名哪吒。
    这流落在外的一点血脉没有被王二妮和王追月感知到,重怀一世连自身血脉都改变了,不变的只是一点真灵,倘若失却肉身魂魄相见,或许还能有一点感应的。
    王追月在过了年关之后就准备前往重秋星了,本来早就该去了,只不过前段时间不是佛光涤荡死了很多人嘛,他出身的蓬玉仙宗也遭了难,上上下下死伤了不少人。
    这还算好的了,不少大宗门自掌教以下除去死了一了百了的,满宗残废啊!仙宗当场倒闭的也有几家。
    也因此,重秋星上下大洗牌,出云真人传讯让王追月先不要回来,他老人家可不是那等有点大事小事就“宗门危,速归”的那种长辈,王追月的分量可是不小,伤了一星半点都不行。出云真人把他按在小界里,然后……他老人家就去冲出去主持势力洗牌了。
    搏到年后不久,捞得八方灵脉,整合数十小宗门,出云真人牛气哄哄给王追月传讯,徒儿啊,可以回来了,看看师父给宗门打下的偌大江山。
    王追月也是无奈,在张府门口和王二妮道别,一时其实也没什么好嘱咐的了,行李都带得差不多了,临走之前忽然又犹豫一下,和张仁对上了视线。
    张仁精神一凛,仔细观察王追月的表情眼神动作,慢慢翻译了出来:客院碧纱窗下,两个盆栽,挖开。
    嗑点壮阳丹的事,弄得跟传送阵关口走私似的。
    没办法,自打张仁去看过医师,那位御兽宗的宗主就坚称他嗑药过量,王二妮也就坚决禁止他嗑药,上上下下都搜过好几遍,也不许王追月给张仁炼药。
    王追月是真的心疼妹夫,他一个凡人你就让他吃点药,逍遥几年怎么啦,等上了四五十他还能再嗑吗?凡人能活多久,你顺顺他不行吗?人家小张年轻还轻呢,就眼睁睁看着昊天前辈登堂入室……
    唉,因为彩儿一直叫大昊天爹,而且大昊天每天来接送,年节住进来,态度理直气壮,王追月的误会不仅没解除,还越来越深了。
    送走王追月,张仁实打实伤心了一天多,然后就趁着王二妮出门去挖客院盆栽了。王追月留了两葫芦的丹丸,没用储物装备装,他其实也怕张仁嗑太多了,但就这两葫芦药,让张仁感受到了一丝丝久违的底气。
    不怪他这样心虚,今晚可又是交公粮的日子了啊!
    人到中年,张仁的公粮质量早已不如当初新婚那段时间了,当然这也属于废话,别看他成婚就挺晚的了,那会儿虽然三十了,可毕竟还是常年习武的童男子,童男子那能和现在……一样么。
    今天还有一点不一样呢,去年年前救的两只喵喵姐妹已经会说点人话了,她们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儿,一个叫花花,一个叫丛丛,因为她们来的时候就躲在枯萎的花丛里嘛。
    她们和霞儿她们关系也很好,被收留下来后,一个给霞儿做丫鬟,一个陪伴星儿。小孩子们之间关系是很好的,听彩儿说她正在一个小世界里给猫猫建国,两只奶牛猫立刻撺掇着霞儿星儿,下学之后孩子们呼啦一下子全要去桃源村玩了。
    听说杨戬也去了,云华高兴极了,挺着大肚子就要拉着杨天佑去玩,杨天佑吓得不行,各种温柔诱哄才把她哄住。
    王二妮这里不仅没有怀孕,她可还想着小七呢。
    只有成了婚的夫妻才知道没有孩子打扰的夜晚有多美好,王二妮从前都是等着张仁的花样,今天却很难得出门了一趟,从重秋星带了一些漂亮的法宝,准备晚上帐子里用。
    张仁能怎么办?关键时刻还得是亲舅子啊!他把药葫芦仍旧藏在客院盆栽里,叮嘱了丫鬟不要动盆栽,自己带着四颗丹药回去吃。
    至于遵医嘱……说实话,张仁吃药从来没遵过医嘱,王追月让吃一颗的,他一般吃两颗,让吃两颗的,打底吃四颗,主打的就是一个信任舅兄的药吃不死人。
    王二妮回来的时候,张仁已经换好衣裳吃完药了,他不知道的是王追月特意加大了几分药力,这是仔细计算过分量的,吃一颗刚刚好,这四颗药下去,张仁原本就很健康的凡人身子一下子像开了石灰池,咕嘟嘟直往上冒火气。
    这点火没能冒在该有的地方,张仁咕咚一头栽在了枕头上,而近在张府的鬼佛陡然从张仁失去意识的躯壳里回神。
    一抬头,就见满室生辉光,王二妮手里捧着一朵漂亮的红莲走进门,笑眼弯弯道:“老张,你看这灯好不好看?不费灯油的,一块灵石亮百年,开起来的时候还有淡淡的花香,我们放在卧房里还可以熏屋子……老张,你脸怎么这么红?”
    鬼佛看着眼前的红莲,还有捧莲的佳人,感觉心跳如鼓,他古井无波无数岁月,必不可能为这点红尘诱惑而心动,只会是这本体凡心的缘故。
    可……若不适当回应,岂不是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第99章
    鬼佛自身,是没有不近女色这项操守的,或者说佛本来就没有这规矩,大多数中下等文明所见到的都是些苦行僧,连一日三餐都要乞讨的,也就谈不上找人睡觉了。
    他之所以不近女色,原因很朴素,那就是没缘分。
    他是修到了极致的佛,也是厉到了极致的鬼。和神魔命运混沌可以轻易更改不同,他是后天强者,强到了巅峰的那种,他的实力不足以更改宇宙命数,但他可以窥见宇宙命数。
    就如他那日见到龙魂元照浑浑噩噩来到枉死城,就知道这条小龙会成为他的弟子,在诸多信众门下里脱颖而出,成为第二任枉死城之主。这不是谁定下的,而是他见到元照就动了收徒的心思,然后念头一起,便知结果。
    正如他第一次见到赶来枉死城会见旧友的王二妮,就……窥见了日后。
    当日那一眼看去,诸鬼缭绕之下,有莲灯光照,有佳人低吟,有两人在卧榻上鸳鸯交颈,另一人赫然是他自己。佛只来得及闭目不看,鬼却在心中滋生邪念。
    而此时再看王二妮手捧莲灯笑着走过来,鬼佛双目忽然窥到了更深的东西:三夜因缘,第七帝子。
    他静静地打量着王二妮,这是个年纪很轻的小仙人,命数之中冥冥之间已经天机模糊,这代表她与昊天结缘极深,并非只这一时因果,而最清晰的能够窥看到的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就是她会在和自己三夜因缘之后,怀上第七个孩子。倘若他不动这个念头,那个他窥见到的活泼可爱,最讨喜的小七就不会存在。
    鬼佛今夜可以避开的,毕竟和她还不是很熟悉,即便同根同源,他也只是未来会融入本体的一部分,而非她所熟知的那个张仁,可……何必避开呢?或早或晚,总会存在的,他从未见过这样清晰的命数,甚至能窥看到某一日,手短脚短的小七午后睡在瑶池边上,浅淡的日光照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王二妮伸手摸了摸鬼佛的头,这是张仁的躯体,药性还在体内冒气,鬼佛不动弹,只是因为他能压得住罢了,哑着嗓子拉住王二妮的手,心中的鬼慢慢占据上风,开始鬼迷人窍,极熟练地做出平日张仁的姿态,“夫人……我吃多了药。”
    是的,直接把张仁卖掉了。
    王二妮又气又急,顺手把莲灯搁置一旁,伸手就要用灵气给他疏导药性,鬼佛喉咙发紧,把王二妮按住,轻声道:“不必这样,我们不是有更好的法子……”
    正要覆身而下,王二妮眼圈都红了,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气恼道:“张仁!你不是一次两次了,你非要把身子折腾坏吗?”
    她翻身坐起来,又捣了鬼佛胸口一拳,拍了一把他的脊背,“坐直了,别有多余的想头,我给你把药性排出来!还有这药谁给你的?是不是我大哥?他也是个没成算的!”
    鬼佛有些迷茫地被王二妮按着疏导药性,这、这和他窥见的好像不太一样,难道是因为坦白吃药的缘故吗?做夫妻的不该坦诚吗?
    神魔之下的二代最强者,诸多上古大佛之师,坐镇地府无数劫的佛门世尊,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不止佛羞愧缩头,鬼也老老实实的。鬼佛倒不是神魔双子那个分离状态,鬼和佛是他的两个性格极端。
    王二妮见他不说话,更气了,一边给他排药性,一边又给了他一下,气道:“老夫老妻的,你逞强给谁看?吃药有什么用?多折腾个几炷香把你能耐死了是不是?我是贪这点时辰的人吗?出去外边比你能的不知多少!我图你这个?等吃出事来你就知道好歹!”
    鬼佛低着头默默挨训,其实这时候药性纾解大半,他已经可以离开这躯壳让张仁自己来挨骂了,可不知为何,偏是不想走。
    虽然没什么莲灯光照,佳人低吟,只有母虎在咆哮,可这般被人打骂训斥的经历……悠悠三千万劫,还从未有过。尤其鬼佛看得出来,眼前人是真的又气又急,打骂他是为了警示他,这本质上是一种爱怜。
    爱怜着他吗?
    纵横星空的绝世强者,不怕你毁天灭地,不怕你强大无敌,怕只怕这叫金身化作绕指柔的爱怜。
    王二妮还在恼呢,斥道:“今天你说了一回实话,还不知从前撒过多少谎!吃死你得了!往后半年都不许了,没有了,听见没有?”
    鬼佛老老实实地点头,不许了,没有了,说的必是张仁这个吃药的家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夜没能成为三夜因缘里的一夜,鬼佛坐着挨了半夜的骂,到后半夜才悄悄掀开被褥躺在王二妮身边入睡了,很奇怪,明明骂声已经停歇许久了,他还是很老实地竖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声。
    仿佛有些期待再挨一次骂似的,耳朵又烫又软,连带着脸颊都酥酥麻麻,呼出的气都仿佛带着火,这比先前的心跳如鼓更多了一些别的意味:从心动,到情动。
    这本体张仁,命可真好啊,他想挨骂只要惹一惹夫人,这样暧昧迷离的……一顿打骂,这张仁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次日天明,鬼佛感受到了张仁意识在逐渐清醒,有些遗憾地起身离开。张仁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夜吃药的时候呢,一睁眼天亮了,王二妮早都醒了,看他坐起身,余怒未消,呵斥道:“醒了就醒了,坐起来作甚?你昨天差点给自己药死,再歇一个早上,中午我带你去重秋星再看看医师。”
    张仁现在最怕听见去重秋星这四个字,他虽然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夜的事,但这很好猜的不是吗?吃药后失去意识,早起挨了一句骂,中午还要去看医师,这很明显是吃药过量把自己冲晕了啊。
    当然把他想破脑子也没想到会有人昨晚上冒出头来替他挨了一顿骂,也不止骂,还有打呢。
    总之鬼佛离开后,连着好几天都念不下经文,时不时摸摸脸,摸摸心口,回忆起那夜的打骂。他可不是喜欢被打骂,而是那种被爱怜的感觉,实在叫习惯了万众匍匐的强者为之迷离沉陷。
    过了年关,气候就一天比一天温暖起来了,不过还是有些倒春寒,张府里开着恒温的法阵,伏林每天来上课路上裹得厚实,进了府门就要脱棉袍,这日他正在门口解棉袍,忽然身后有个清朗中带着些忐忑的声音响起。
    “请问是伏举人吗?在下韩湘,可否借一步说话?”
    伏林回头,见是个容貌清正的青年书生,倒是安下了心,跟着书生走到僻静无人处,青年书生韩湘犹豫片刻,满脸羞色,愧问道:“韩某本是去年来龙兴县游湖的学子,不料因病倒在异乡,盘桓年余,钱财用尽。听闻此地张仁老爷爱重书生,向来出手阔绰……”
    伏林有些犹豫了,张仁哪里阔绰?他虽然在张府里吃喝拿要,可他是在教书啊,总不能把这书生介绍来和他抢活计干,想了想,目光落在韩湘腰间的洞箫上,询问道:“韩兄可精通乐理?”
    韩湘连忙点头,就听伏林又问道:“可愿意为小姐教课?”
    伏林能来张府当西席,也不是就那么容易的,他可不是给公子教课,学生们都是小女娃,这一般的书生就碍于名声不愿意来,他吧,穷得吃不上饭了,也就顾不得了。
    等来了之后他才发现教小女娃真是顺心极了,也安于待在张府教课,这会儿也是真心询问韩湘的,既然有难处了,就放下书生架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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