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松手……”雪辞心虚。
    陆修楠回神,条件反射一般松开手。
    就像是下意识听从雪辞的话。
    雪辞洗手的动作很慢,他在故意拖延时间,终于,在洗完手后,他找到了一个借口。
    “你先去除草。”
    他的声音很小,很细。
    陆修楠严重怀疑宋雪辞是想打发他离开,也严重怀疑宋雪辞不愿意让他亲是因为外面有人了。
    他深吸口气:“除完草就能告诉我?”
    雪辞见他态度松动,立刻点头。
    陆修楠带上锄头和手套,独自来到苞米地。
    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天——
    缩在厨房里刷牙,用盆冲澡。
    给人做饭洗衣服,甚至还要去田里干活。
    他一个大少爷竟然干起了伺候人的活。
    陆修楠想不明白,更加想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很想亲宋雪辞。
    也许是宋雪辞嘴巴太红,唇珠又鼓,看起来就很好亲。
    可为什么会被拒绝?
    明明总是对他撒娇,还喊他老公不是吗?
    都喊老公了连亲都不愿意吗?
    捂住他嘴巴满脸涨红的样子要多清纯有多清纯。
    以前他丈夫亲的时候岂不是爽死了?
    陆修楠纠结的点完全偏航,莫名烦躁,满身的妒火,正好把力气都用在了除草上。
    等到出完草已经是两个小时后,陆修楠全身是汗,身上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虫子咬的,浑身乱痒,额前的头发湿透,裤脚和手掌上全是泥土,狼狈不堪。
    竟然能坚持做完这种粗活,就为了得到宋雪辞一个回答。
    陆修楠自言自语:“我究竟在干什么?”
    到家后宋雪辞留了灯,自己睡下了。
    这跟陆修楠想象中的场景差别太大,他以为宋雪辞会像很想念丈夫的小妻子那样,一见他回来,就迅速跑过去抱住他跟他撒娇,用纸巾帮他擦汗。
    结果就这?连能喝的水都没有。
    陆修楠朝床上的人看一眼,面无表情去洗澡,换好衣服,木门插好,回到卧室。
    宋雪辞没有醒,中途翻了个身,两条细白的腿就那么在他面前晃。
    陆修楠定神,移开视线,朝床边的纸箱看了眼。
    对方睡觉前应该还在做手工活,箱子里的东西乱七八糟。他走近,视线落在一条很细的白色蕾丝带上。
    他看看蕾丝带,又朝雪辞的脚上看了眼。
    呼吸莫名变重。
    *
    雪辞隐约听到碎片们的吵闹声。
    明明都禁言了……
    他尚存意识,隐约能感觉到腿被什么人抬起来。
    脚腕上很痒。
    雪辞费力睁开眼睛,在看清男人半蹲在他脚边做什么后睡意彻底没了。
    手掌撑起上半身,他将腿往后缩,整个人都蜷在床头。
    皮肤因为对方怪异的举止而泛起一层薄粉。
    陆修楠察觉到人醒了,不太自在地咳了声:“醒了?”
    雪辞肩膀小幅度哆嗦:“你刚才的做、做什么?”
    他看到赵鹰用一条白色带子绑在他脚腕上,还一直盯着看。
    陆修楠没说话,不太自在地别开脸。
    大概是内心那点想法难以启齿,男人一直没说话。
    雪辞:“?”
    什么啊……他不会又遇到变态了吧?
    雪辞往床头缩了缩,想要将脚腕上的带子解开,结果蝴蝶结太复杂,他试了几次都解不开。
    雪辞怀疑赵鹰因为之前的事情故意气他,轻蹙眉头。
    脸颊鼓鼓的。
    “你要把我绑起来再打我?”
    陆修楠眼皮一抽:“我打你干什么?”
    雪辞:“那什么要绑我?”
    “不是绑你。”陆修楠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本来心里就乱,烦躁得直接问出来,“你丈……我们之前没做过这些?”
    雪辞一头雾水:“做过什么?”
    宋雪辞的皮肤太娇气了。
    刚才被胡乱扯几下脚腕上就有了红痕,偏偏皮肤又白,格外触目惊心。
    陆修楠见宋雪辞这样,自己心脏也跟着不舒服。他坐过去,想帮人解开,见宋雪辞又躲开,立刻按住那截皙白细瘦的脚腕。
    “再躲我就真亲你,把你嘴巴亲红,舌头都吃肿。”
    “不止嘴巴,其他地方也会亲。”
    雪辞呼吸顿住。
    他没想到赵鹰会说出这种流氓话,气血上涌,却可怜巴巴不敢再说话,生怕对方真能做出这种事。
    陆修楠将蕾丝带松开,雪辞连让他揉一揉的机会都没给,迅速用薄被盖住腿。
    只露出一个脑袋,像是小动物一样警惕地盯着他。
    陆修楠本来也没想做什么,可宋雪辞那副可怜样子,反倒是勾得他心里越来越痒。
    男人轻笑了声:“怕我?”
    雪辞咬住下唇,睫毛不停地抖。
    房间很大,可赵鹰的存在感很强,眼眸也逐渐变得危险。
    “我们都结婚了,为什么要怕这些?”陆修楠一字一顿,凑到可怜的小寡夫跟前,“我们以前没做这些?”
    他看到宋雪辞慢吞吞摇头,呼吸一滞。
    不可思议:“没亲过?”
    “……”依旧摇头。
    “那其他的呢?做过没?”
    雪辞不说话,耷着眼皮,耳根都是红的。
    搞什么。
    结婚这么久了,这些都不做,甚至连亲都没亲过?
    陆修楠盯着宋雪辞的脸。
    对方不可能是不感兴趣。
    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宋雪辞他之前的丈夫那个不行。
    他还在想这些乱八七糟的,房间里突然传来弱不可闻的软绵声音:“你今晚能不能打地铺……”
    陆修楠抬头,看到雪辞眼尾红红的,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搞这么可怜做什么?
    他又不爱欺负人。
    “知道了。”
    “今晚不亲你,也不把你舌头吃肿。”
    陆修楠用自己的方式安抚着雪辞,从衣柜里拿了被褥和毯子,很快就打好地铺躺下。
    雪辞稍微松懈下来。
    见赵鹰安静躺着,小声提醒:“关灯……”
    “知道了,小公主。”
    陆修楠不厌其烦地起来,关灯后躺回去。
    对于这个称呼,雪辞想要反驳,却不敢再说什么。
    房间安静下来。
    他没那么防备,缩在被子里,眼皮渐渐黏在一起。
    就在半梦半醒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那你跟其他男人亲过没?”
    雪辞愣了愣,脚趾缩在一起。
    “没、没有……”
    他的直觉告诉他,要这么跟对方撒谎。
    不过ooc警告并没有响起。
    这回男人没再问他什么奇怪问题,就是呼吸声很大。雪辞安心闭眼。就算对房间里的男人有所防备,但也架不住太累太倦。
    眼睛渐渐阖上。
    陆修楠睡不着。
    强烈的占有欲令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血液上涌。
    怪不得宋雪辞不让他亲。
    原来是第一次。
    陆修楠喉结滚动,吞咽了好几次。
    身体不行还结什么婚?
    这不是让人守活寡?
    陆修楠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他朝床上鼓起来的那一团看了眼。
    幸好人死得早。
    宋雪辞还能遇到身体好的。
    *
    “咳咳——”
    赵鹰剧烈咳嗽着。
    前来值班的护士正好听到,走近病房,提醒对方:“你别乱动啊!你昏迷快一星期了,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万一磕到哪儿怎么办?”
    赵鹰脸色一变:“一星期?”
    “是啊,你出车祸后有好心人送你来医院的。”护士见对方似乎是要下床拿什么东西,“你要拿什么喊我。”
    赵鹰这才抬头,面无血色:“能不能把桌子上的红布条拿给我?谢谢。”
    红布条满是灰尘,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褐色。
    听说这个病人推到医院里手还紧紧攥着它,攥得太紧,医院里好几个人一起掰才掰开。
    护士将红布条拿过去:“你家里人在哪?能说地址吗?”
    提到家里人,赵鹰眉头紧锁:“护士,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出院?那还早。”护士见他的目光立刻黯淡下去,“你有没有联系方式?医院可以帮你联系家属。”
    赵鹰立刻报了一串号码。
    周家庄就村长家里有座机。
    “如果打通的话,就说找宋雪辞,告诉他我在医院,但人没出什么大事,很快就回去,让他不要担心,好好照顾自己。麻烦你了。”
    估计是妻子吧。护士记下来:“行,你注意休息。”
    护士走后,赵鹰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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